二夫人大张旗鼓的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前来,可不是为了露个脸就走的。
戏台子都搭起来了,哪有不看就走的道理。
“是、是,大嫂说的对,是我话多了……”
她佯做不好意思的对白氏道,“叶嫂子别见怪啊,我就是稀罕小姑娘,见到漂亮水灵的孩子就忍不住夸两句,都成习惯了……”
她满脸幽怨的道是这毛病还是被自家儿子给气出来的,又明是抱怨暗里显摆的表示,皮小子太淘了,淘得她闹心,都烦透了。
这些年她一直眼馋个娇娇软软的小棉袄,可惜她天生就没有女儿缘……
二夫人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比个呱呱乱叫的鸭子还聒躁,吵的白氏直皱眉,这哪是来探病的呀,成心来捣乱的还差不多。
大夫人宋氏与二夫人刘氏做了二十年的妯娌,从一开始的面和心不和,到后来的针锋相对,明枪明火的争斗,来来往往的交锋了也有近二十年了,对她的脾气禀性比谁都了解,包括她自个。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说的便是宋氏。
是以她这会快要气疯了,要不是碍着有外人在,她早按耐不住要发飚了。
贱人!
不就是生了两个儿子吗,当谁都不会生是的,瞧把她给得瑟的,快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宋氏又气又恼,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落寞。
自从她把家明养在膝下,这贱人就再也没在她跟前讨到便宜去,可惜……
想到贺家明,她心底五味杂陈,滋味难明。
目光复杂的看向沉睡不醒的贺馨儿,竟生出几分隐秘的心思,当年若是将她送的远一些,兴许就不会被人发现了,那么如今,家明还是贺家嫡子,而她也还是高高在上的当家夫人,也就不用受这贱人的闲气了……
这头的宋氏越想越偏之时,那头的刘氏已经成功的将话题拐到了贺馨儿身上,做出一副关心小辈的慈爱模样,事无巨细的嘱咐了一番,端的是周道妥贴,无微不致,真真是个疼极了侄女的好婶母。
白氏一心扑在贺馨儿身上,任她说的天花乱坠,也只当听不见,连理也不理。
笑话,好容易甩开了的,她是傻了才会再搭话呢,被这种人缠上还不够糟心的。
话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一把年纪的人了穿的跟个花母鸡是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台上唱大戏的呢,看着就闹心。
特别是她说起话说时,话速超快,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比放鞭炮还要吵,直吵的人耳朵疼。
谁家这么看病人的。
白氏暗暗恼怒,若不是怕给贺馨儿招惹麻烦,都忍不住要开口骂人了。
她悄悄地扫了一圈,就见二夫人还紧拉着落花各种叮嘱,而大夫人与贺兰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暗暗皱眉,这些人都杵在这里,想跟馨丫头说句体己话都不行,真是讨厌。
“叶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