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薛三几次接触,自己可以肯定她不似小时候大大咧咧纯真,虽然看上去还是那般温柔娴静,但是也比之前多了份机警,想来世家女子不似一般闺阁千金不谙世事,见的世面多了,谁会一辈子一如从前般活着,虽然自己比起太子祁王朝中影响力仍是有些受限,但是水患下江南带领以工代赈让自己有了些民心积攒,虽然储位之争民心是关键,但地位影响力也不再其次,自己低调行事不代表得过且过,薛家这颗树苗终究还是好好打理好桥梁.....
每年狩猎的第一名天家都会有奖赏,关乎自己以后前程影响,心底也是想着如何暗中努力一番,听闻女子话语,嘴角微扬,略有思付只平平道。
“看这山林间还是有些猎物可寻着,围走一圈后,待会再去那商品区看看珍稀商品。”
“把所有猎物捐赠给一个地区的灾民不一定所有猎物适合当地百姓,我记得你之前带领一些百姓做女工,这些狐狸皮鹿皮之类可以带领他们适当缝制棉衣,捐给一些缺少冬衣棉衣的百姓们,当时以工代赈的那些百姓们,他们家中听闻不少爱读书的孩童们,“
“京城有家专门提供平民家孩童们读书的学堂,到时可以归类这些爱读书的贫苦家庭的孩子们到这样的学堂中....”
虽然提的建议与之讨论,顺带提及学堂也是给予她捐赠贫民百姓家的适合读书的孩童资助和安排上学地。后期实行还是要根据所说一步步来实施。
余光瞟向山林间一个小狐狸身影,从背后拿出弓弦,熟悉的作出拉弓之势,瞄准目标后,力道得空放松剑柄,干脆利落的快速放松,箭头嗖的冲向那小狐狸,然让身边的小厮骑马过去看看那射中的狐狸....
广言堂成立,一时间好多百姓凑上来,搞得好是热闹,自然平时就忙些,不得空闲。这日才进堂内,便遇见权家二娘子,瞧她神色甚是紧张,似是有要事要讲。她带着我往偏僻处去,我心中已然有几分准备,但听她所言后,眉头还是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竟有此事,前有假币后有假桃花纸,这造假蔚然成风,弊哉!
说起桃花纸我倒也买过,想来如若造假之风不遏制,之后对于我的利益也有损害。幸得发现的及时,否则怕是有亏损。只是此事并非不可公之于众,为何她要如此鬼鬼祟祟拉我到偏僻处讲呢?再听她随后之言,更是震惊。难怪近日几个熟面孔都不见了,本以为只是班次拍的不凑巧,结果竟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什么?竟有此事?我和太子、祁王都不知此事!你详细说说。
如今自己身居庙堂之上,便应心系政务,身在其位谋其职,谋的更是未来的前程。我还记得那日在广言堂之上,底下庶民的声声质疑,我是薛家的庶女,虽出身世家,但仍是比不上嫡出身份高贵。我心中不是没羡慕过薛至怀,她有着嫡出的身份,长公主的母亲,虽说哥哥命运多舛,但到底无大碍无大忧。出身是我努力不来的,只能靠后天的拼搏来为自己的将来增添筹码。有时我也怀疑自己那么拼真的能有所收获吗,勾心斗角其实也很累。但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可以再走了。
:这些珍惜物什将来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买一两样也是值得的。
与永王又谈论了些许与资助学子相关的事宜,我乖巧地应和着。今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太阳洒在身上格外的舒适。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远处,正张望着四周是否有猎物,就听张弓箭飞的声音,转眼间永王已经射中了一只狐狸。樱唇轻启,笑意已然烂漫。
:殿下好厉害,才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得一分了,我可不能落后于人了,先行一步。
“是这样的,”她缓了缓情绪,轻声道来“那日我见庞太师家的公子,对广言堂的几个差役出言不逊,我命人将那纨绔送回庞太师府上。未曾料到,庞太师没见着,反而见到了太师夫人。太师夫人尖牙利嘴,将责任推得干净。我气不过,与其争执几句,无果。没过几天……”说到伤心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纷纷跳出眼眶。“没过几天,没过几天,那些衙役就都失踪了!”她神情激动,左手握拳,往墙上重重一捶,吸吸鼻子,继续说“虽然我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女人心狠手辣。相关的线索都没有了,肯定被她清理了。”抓住你的衣袖,摇摇头,失声痛哭,“三娘子,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广言堂开设至今,若说有闹事的也不是没有,但不过都是些寻常百姓,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而这个庞太师之子确实有些来头,我也不禁暗自感叹这庞家也是心狠手辣,不敢报复权二,便拿衙差来出气。在天子脚下也敢这般行事,看来平日里是只手遮天惯了的。
:你莫急,这事确实是冲动了些……不过他们这样的行径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师虽为虚衔,但能担上太师之名的,往往手中也有实权,若要动这等大人物怕不是一两道奏折便能做到的。一些衙差的死也不足以撼动太师的地位,若是冒然行事,只怕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我会上书给官家,只是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今日你就当只告诉了我桃花纸的事,权当没有这件事,免得打草惊蛇。
近日城内流行桃花纸,然而已有作假之风蔓延。真品并不完整且参有杂质,一张纸上大约有五朵,但只有一朵是完整的桃花形状;而假品线条流畅,画面干净。前有假币后有假纸,造假已然成为一种行业,此风若盛行,不利社会风气。还请官家派人尽早彻查此事,查封造假工场,针对造假一事立法惩罚。
此外,臣近日听闻庞太师之子于广言堂出言不逊,被权二制止,送去太师府理论。然而太师夫人言有威胁之意,不日后广言堂失踪了几名衙内,广言堂上下无人通报臣与太子、祁王,显然故意隐瞒。因此疑与太师府有关。天子脚下,猖狂至此,想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师之权能欺上瞒下,想来不法之事不仅只此一件,如若不除乃养虎为患,还望官家能暗中派人调查太师,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