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虞山字睡梦中醒来,摘去了落在青丝上的几片白,扶着树枝缓缓站起。
早露打湿了衣裳的下摆,虞山对此倒也不甚在意,只努力伸伸懒腰提提腿,好将自己与自己腿部的经脉血管自被压了一夜的懵懂中苏醒过来。
总之,先打起精神来,毕竟近日那遗迹便要开放,想来欲前去的人不少,要从里头分一杯羹,没有充足的准备是不可能的。短时间内进行大量修炼效率实低,最好的法子还是从装备与道具入手。
而要准备这些,钱财自是必不可少的。
虞山活动一番筋骨,想起自己那不算丰满的钱袋,轻叹一声便朝着南斗城里头的佣兵工会走去。短时间内获得大量钱财,想来也只有接取任务这个法子了。
工会里头自是热闹得很,形形色色的人挤在里头,想必大半也都是为了这次的遗迹作准备。
正走神,却被人拍了拍肩膀,回头便见一身着兽皮袄的同龄人,是来询问关于组队的事情。虞山思索片刻,组队虽有暴露功法的风险,但相对也可以做些难度较高的任务,效率高些。
“可以,先去看看能接什么任务。”
斟酌一番,最终答应下来。考虑到为了不暴露功法,自己许是要划水的,于是不多同他谈酬劳,便朝着公告板去,搜寻适合二人完成的任务。
此刻,南斗国的南斗城中,一名红袍少年持剑在街上晃荡,奇怪的是,那炳剑居然是木质的,路上的行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红袍少年。
“哈,呼,这天还是有点凉啊,想当年我被发现的地点也是如此的冰冷。”端木轩哈出一口寒气慢悠悠说到。
端木轩其实已经看见了行人那嫌弃和不屑的眼神了,不过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小时候端木轩就已经见了许多这种目光了,他已经不在意了,之所以被嫌弃,主要还是自己这一身打扮和手中的木剑,至于要问为什么端木轩要拿着木剑而不是放在剑鞘中,回答就是无名剑是一炳无鞘剑,随后他看着自己的无名木剑,这是陪伴了自己十六年的剑了,也不见这木剑有被腐蚀的情况,甚是奇怪。
初进城中的端木轩看着这城中繁华的盛世场景,不禁有些好奇,街上树立的许多商铺还有酒店,路上的行人皆是穿锦衣华贵的衣服,青砖铺成的路面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以及城墙的宏伟威严,都让端木轩好奇至极。
一边走着一边观察,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座府前,府上有一块非常大的牌匾,上面刻着“楚”这一字,此刻端木轩看了看牌匾,回头和一名少年对视而上
白了一眼身旁的三弟,抹了抹嘴角余留的茶渍,咂了咂嘴,只觉得这茶有些苦了,并没有南仙居的好酒来的干劲。
见萧风笙如此喜欢这茶叶,随手招来侍奉自己的仆役,告知对方让她把剩下的这些稀奇茶叶都送到三弟的屋里。
随着对方上山,脑中思索着有关战场之事,心想着如何在混战中护住自己的重要之人。
恍惚间被山顶的冷风吹醒,见到身旁的古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朝着爷爷所埋葬的地方缓缓躬身拜去。
听到三弟一连串所言,带着些惊讶。
“我知道了。”随即轻笑道。
“那便让我来试试看你最近的剑法有无进步吧。”
右手拔出身后的绝天剑,活动了下筋骨,五指紧握剑柄,陡然斜指向地面,看向萧风笙。
说来也是好笑,身为楚家子弟,自己除了父亲与母亲外其实也没有多少交友,亦或者换句话可以说,他的伙计或伙伴可以说是少的可怜,追根起源就是因为他不善于交友,当然长大以后在想回念过去,多少有些太迟咯。
而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让他能抽的出闲功夫去练攻,所谓强者身边自有捧场与鲜花,这句话他也算是见识到咯,假如换一个时间或者地点的话,练功之人与常人所带来的效果可非一般啊。
好吧,可能真的是楚傲天想太多咯,而且他的心思一直分散,直至对面过来的时候才注意到,点点头后开口直言。
“先生,可是来楚家拜访的?”
年年都有这种人,楚家的名声在这片城镇中可不是什么普通落魄家族可以相比较的,当然也正是因为生与这个家族中,才清楚什么叫天高,也让他清楚,资质与努力的重要性,只不过话又要反过来说,假如锻炼的目的是为了至强,那么至强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盲目的锻炼最后只会带来一种紧迫与无聊的压力跟感觉,想了想后为礼貌还是先开口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楚傲天,是楚家子弟?你是面孔倒有点生,不是本城的居民吧。”
枯燥的训练,往往使用的是朴素的锻炼方式,只有依靠着打坐,坐在地面上慢慢的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频率,那就是所谓的锻炼啊,所谓锻炼说白了有很多种方法,但是我选择最轻松却又最复杂的方法。
那就是冥想,依靠着冥想,我们能回忆过去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仅仅只是因为——心中有爱啊。
萧风笙说完便静等着对方的答复,不知二哥会如何回复。犹记得母亲对二哥的敌意甚重,应该是对父亲二房的敌意吧,多次劝告自己少加接触。不过幸好在此之前与萧清茗结识,偌大的家族中,也算是有了依靠。
看到二哥的动作,忽的想起来此处正是对他极为重要的“爷爷”身处之地。还记得二哥在提起他所经历的事后为之揪心的模样。学着二哥的动作尊敬的拜上一拜,希望老人家在地下安眠。
听闻到二哥的话后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还好他并未怪罪自己没有提早告知他。
见对方既以拔剑,那么再压抑着冥夜的战意,就是自己这个做主人的不地道了。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