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恶的是这个凌紫夏也不是一个省油灯,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人前人后两副脸,人前装柔弱,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吗,有礼有加,尤其是当姚月跟冯太太见面的时候更是做出了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对着姚月巴结逢迎,一副较弱可怜,好像姚月欺负了她似的样子,没人的时候却跟姚月放狠话,说她跟冯述十几年的情分不是姚月能比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姚月想起当初那段艰难的日子还是忍不住的落了泪,老太太伸手将姚月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傻孩子,那个时候怎么不回来说一声?不管如何你爹娘还能看着不管?我还能看着不管?”
“怎么说?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给你们添堵,更严重一点说不定从此后冯姚两家结了仇。我总想着祖母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觉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说来容易,做来万难,爹爹刚做了翰林院之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不能给爹爹添助力,也万万不能给爹爹添麻烦,咬着牙也就忍了下来。做人再小心也有漏纰漏的时候,我只要忍着总能捉到机会……”
老太太听着眼眶就红了,忍不住的骂道:“你个傻丫头,怎么熬过来的。那孩子是怎么掉的?”
姚月眼睛一暗,似乎又想起当时的情景,道:“是凌紫夏做了手脚,在我吃的东西里加了一丁点的泻药,这分量不足以把孩子掉了,可是我怀着孩子总是去恭房,次数多了,脚步忙了,难免会出岔子。”
老太太的神色就变得犀利起来,冷笑道:“很好,果然是个有手段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来我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母亲去的时候我都不敢说的清清楚楚,只是一口咬定是我自己不当心。可是我又不是傻子,自然将这里面的怀疑说给了夫君听。我知道夫君跟凌紫夏相识多年,更何况凌紫夏一直伪装得很好,我只是慢慢的把怀疑引到她身上去却一直没有言明。”
“那后来呢?”
“母亲去的时候夫君不在家,说是去了衙门其实就是夫君发现了线索追查去了。”姚月说到这里才慢慢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你让锦丫头带回来话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一点,你要是对姑爷没有点信心只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事情压下。”
姚月就点了点头,道:“祖母让五妹妹带给我的话才是让我吃了定心丸,知道我没做错,然后我才从从容容,一步一步,慢慢的让凌紫夏露出了尾巴,真相揭露的时候祖母你没看到婆婆的那张脸,也没看到夫君的愧疚,那一刻我才知道当初受了再多的苦也总能值得。”
老太太轻轻的拍着姚月的手,这个时候说的再平淡,当初的时候受的煎熬也不是别人能替代的了的,“幸好姑爷还是信你多一些,也幸好你的性子变了很多,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担心。”
说起这个姚月突然笑了,道:“祖母,你知道吗,这件事情还有个人帮了大忙的。”
老太太倒是有了点兴趣,问道:“谁?”
“叶溟轩!”
老太天就是一愣,这件事情怎么又跟叶溟轩扯上关系了,按照道理来讲这应该跟叶溟轩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才对。
看着老太太的神色,姚月心里就明白了老太太的疑惑,低声说道:“如今叶公子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在南镇抚司任佥事一职,就是他偶然间发现了凌紫夏跟凌家人的秘密商议怎么陷害我一事,寻了一个机会告诉了夫君。”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良久老太太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个好孩子,怎么就进了锦衣卫,锦衣卫这一行太险了些,叶家跟长公主难道也同意了?”
这件事情姚月自然就不知道了,摇摇头说道:“孙女不知,不过夫君倒是很是佩服叶少爷,说是他在锦衣卫的职位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倒是让他对这些勋贵子弟有了些改观。”
老太太对于这件事情除了叹息也就没有了别的话,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谁又能管得太宽了去,看着姚月又问道:“如今凌家姑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