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有说透,但在场的人基本都听了个七八分明白,这赵炳奎原本就不信什么鬼怪,那些传言他也不在乎,反正他又不住这里,而这山庄还是个摇钱树,还有公司公关部保驾护航,什么流言蜚语都不怕,这次那舒文朝他爹势力太大,压的他不行,才打算吃个闷亏,让舒家消气。
只是这闷亏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他想吃,却有东西不让。
今天周二,约莫是上个礼拜五,那舒文朝领着一群小跟班来到巫山映雪山庄的,当晚就出了事,赵炳奎出事就是周天,也就是昨天,昨天白天,他想着要再看几眼这巫山映雪,毕竟这山庄是他一力督促建起来的,砸下的大把金钱不说,光那些倾注的心血就够让他心疼。
是以白天的时候他亲自安排山庄的关停事宜,白天在交代事情的时候就觉的不对,据赵炳奎自己形容,那天白天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人用充满恶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但他几次回头,都没发现背后有人,也就当自己想多了。
那天一直到晚上,才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他本来是不打算住在那山庄的,虽说不信鬼神,总归是惜命的。
说到这里,那赵炳奎面上浮出惊惧之色,说:“.....我当时想的好好的,绝对不能住在山庄里,可在我开车出山庄时,我想法变了!”
见众人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那赵炳奎继续道:“变得莫名其妙,事后回想,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不能走,绝对不能出这山庄!”他用手抹了把脸,强行将那种惊悸的感觉压下去,冷静了下,才艰难道:“就是那种十分突兀的想法,就好像,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死命拉着我留下,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身体都在发凉,好像还看见了一张脸.....”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露出两只阴森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赵炳奎忍不住点了根烟,拿烟的手都在抖,他狠狠吸了几口,才道:“那晚我根本就不敢睡,心里发毛,但是,直到我感觉喘不过气,意识清醒过来,我才知道我居然睡过去了!那是个女鬼,她就贴在我身上,那头发都糊在我脸上,手就那么,那么掐着我的脖子,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死在她手里了!我拼命挣扎,幸好我虽然不信鬼怪,却很惜命,早年向张天师求了一张平安符,一直带在身上,那时候脑子很晕,迷迷糊糊就将那符拍在那女鬼身上,然后,那鬼尖叫一声就跑了!”说着,他将衣领微微往下拉了拉,道:“诸位请看,这就是那女鬼掐我的地方!”
白唐向那边望了一眼,只见那人肥胖的脖颈上的确有五道明显的淤黑痕迹,确是被鬼掐过。
蔺菱也瞧了一眼,却微微蹙起了眉,没有多话。
就在此时,却听那蒋舍问道:“那女鬼除了血肉模糊的脸,还有别的特点吗?”
赵炳奎摇头,苦笑道:“实话说,那会我吓得要死,根本没敢细看。”想了想,又道:“那女鬼一身红衣,掐我的时候,那手上都是红色的指甲!很长!希望各位能尽快行动,最好今晚就把那女鬼捉住。”
听完那赵炳奎描述,刘正邪下决断道:“死得惨,红色,凶鬼!”
那蒋舍嗤笑一声,没有说话,这形容,妥妥的大凶鬼,满身的戾气,还用他说?
那赵炳奎一听这话,当即就问道:“那各位大师打算怎么收服这女鬼,钱不是问题,只要能除了这女鬼,什么都不是问题!”
就在此时,白唐插话道:“那女鬼就只是索命?我看赵总身上黑气缭绕,应该是被那鬼缠上了,这种缠人的鬼,一般都会对被缠的人有所求啊,赵总再想想!”
没错,那本《鬼界大全》中对这种红色的凶鬼有明确的定义,横死,戾气重,一旦缠上人便不死不休,喜欢恐吓和生撕,一般都有戾气横亘心中,大多是生前被人暴力弄死的,所以也更加凶残。
人身上有三盏灯,一盏在头顶,两顶在左右两肩,人属阳,鬼属阴,只有人在惊惧不安精神不济时,那三盏灯才有可能被吹灭,而等人体的三盏阳灯灭了,那凶鬼就会吸人精魄修炼自身,就是简单粗暴的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