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攸宁从小练习钢琴,在程素锦的督促下,造诣并不低。
大一刚入校时,她受邀在迎新晚会上演奏钢琴曲。
小礼服、软腰肢,游刃有余地演奏了一首高难度的《暴风雨》,惊艳全场。
按任佳琪所说,简攸宁弹奏的钢琴曲浑然天成,每一声都敲击耳膜,直击人心灵深处。
而包丽惠是学校特邀的嘉宾,恰好见到简攸宁的演出,见简攸宁气质干净纯粹,技艺娴熟,多番了解下,动了让她当家庭教师的心思。
包丽惠的女儿雯雯向来排斥家庭教师,好在她对简攸宁比较喜爱,犹豫了没多久就同意简攸宁当家庭教师。
每周两节钢琴课,这三年来,除了简攸宁归家,几乎雷打不动。
包丽惠在外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在内温柔贤淑,加上雯雯乖巧懂事,礼貌有加,简攸宁对她们俩很有好感。
上辈子简攸宁与纪白分手,精神浑浑噩噩,收到这条短信后,顺水推舟地缺了两节课。
没多久爸妈离婚,妈妈自杀诸多事情缠身,等简攸宁再度想起雯雯、给包丽惠打电话时,包丽惠泣不成声。
雯雯参加班级活动出了意外。
班级活动为期两天,共去了两个地方,欢乐谷和度假村。
在度假村里,雯雯遭遇了变态的猥/亵,殴打乃至于遍体鳞伤,最后被投入度假村的湖中,面目全非。
此刻看到一模一样的短信,简攸宁的脸色愈发难看。
包丽惠的哽咽反复在脑海中重复,“雯雯究竟做错了什么?”
重生一辈子,简攸宁不希望再看到雯雯出事,也不希望听到包丽惠的抽噎。
简攸宁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直接给包丽惠打了电话。
此刻包丽惠正在家中陪雯雯收拾参加班级活动需要的行李。
雯雯所在的是贵族小学,寒暑假各会举行一次班级活动,虽然参加班级活动是自愿的,可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全体参加。
接到简攸宁的电话,包丽惠仍有些意外。
“攸宁,是我短信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吗?”
简攸宁大脑快速地斟酌着措辞,因为紧张,她的手心里不由自主地沁出些许的汗渍。
“包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包丽惠手中动作停下,笑道,“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简攸宁既不能暴露自己,所以提醒的不能很清楚,可若是不把事情说严重了,包丽惠也不会当真,停顿了片刻,她才开口。
“包姐,你也知道我外公是风水大师,有些话说出来得罪人,但我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和你说。”
这时候,简攸宁就无比感谢外公程玄陵的身份了。
程玄陵是天海市有名的风水大师,慕名前来算卦、看风水的人数不胜数。
如今人到老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弟子,最亲的两人,无论是程素锦还是简攸宁,都表示毫无兴趣。
包丽惠对程玄陵有一定的认识,简攸宁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信了三分。
“上周我瞧雯雯的面相,从印堂有一道白线入耳、鼻着,在风水上,这是死亡的征兆。”
包丽惠的脸色变白了些。
“命门、也就是耳前,连鼻中有白色横贯,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属于非正常死亡,比如车祸、意外伤害。”简攸宁只能模糊雯雯的死法,否则指不定包丽惠接受不了,“亦或是无疾而终。”
简攸宁从小跟在外公的身边,耳濡目染下,虽不知道这些话什么意思,但拿出来忽悠人还是可以的。
最后简攸宁再补了一句。
“雯雯印堂、鼻尖、两雚皆发黑,若真出事,也就这三天内。包姐,我也是为了雯雯好,才会说出这得罪人的话,至于信不信,端看你自己的了。”
最后一句话,是外公替人看相消灾常说的一句。
包丽惠向来不信这些,可这些确实从简攸宁的嘴里说出来的。
简攸宁当了三年的家庭教师,包丽惠对她的人品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她绝不会随意地说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