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真是个糟践人完蛋玩意。
只是可惜了,徐大壮在青楼里看了这么多年被酒绊倒的反面教材,依旧是看不透这一点。
二王爷小人得志,一脚揣在徐大壮肩膀上,用鞋底拍拍他的脸,“哦哟哟”了几句:“都怪我哥心肠好,倒把你个流放犯养的这么油光水滑的。白瞎啊!”
徐大壮被酒灌红了脸,把头别开,没说话。
着看着徐大壮吃了瘪,二王爷嘿嘿嘿直笑:“徐大壮,徐王爷?你也有今天?呸!就你也配当了这么久的王爷。现在胆子更肥,竟辱骂起皇上来了。”
徐大壮酒醒了些,然则还是不太清醒:“张老二,你怎么在我家里?”
二王爷缩回脚,在他衣襟上擦了擦,围着满屋子转了一圈,边走边记这些人的脸:“徐王,人脉不错啊,这么多人陪你一起疯。”
其实徐大壮也没做什么,就是喝了点猫儿尿,胆儿被灌肥了,犯了所有他这个年龄的中年男人都会犯的错——指点江山,畅谈政治。
激动之处还未免不扼腕叹息,高声道:“要是我徐大壮来当这个皇上,我立刻就出兵,打得秦谦落花流水,要是败了我就退到国境线去,远走燕国也比现在缩着舒坦!真他娘的窝囊!”
这话题口子一开,就还有诸如:“张沅江老小子不地道啊,这江山要是他坐了去还不是任人唯亲,我们这些外人分不到汤喝的!”
还有:“要是我当了皇上,你们都是王爷!”
这就相当的过分了,领着人家的工资,还背后骂人家,你说这种白眼狼气人不气人?
二王爷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要整就往死里整。
外面的雷雨还在下,前院的动静被雨声掩盖,却没躲过林御的眼睛,他刚拿到药正要回去,突然余光一瞥立即一个闪身躲入旁边的芭蕉林里。
“相公,你还记得上次在洞里,我跟你说那洞有一个小洞口,有蝌蚪游进来吗?”徐吟看着裴战面前的图纸,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裴战回想,点头。
徐吟接着道:“我当时就想,这水到底通不通外面,于是就偷偷朝那洞口里放了鱼药,整整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