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的事情也世人也都知道了,钟文铭没有选择和何晓梅有关系,世人不知道的是,何晓梅对钟文铭用情至深,以致后来和钟文铭一样,也是一生未嫁。
何家人没有再劝何晓梅,他们知道,何晓梅是在等钟文铭,这一等,就是一生。
后来,何俊的儿子何超群生下一女,此女就是何青青,所以说,何青青应该叫何俊祖父。
起初,何家其乐融融,虽然有何晓梅一生未嫁的遗憾,但好在何青青的出世,让何家增添了些喜庆,本该一切安好,奈何......
何青青的祖父何俊,以强大的计算能力闻名棋坛,但搏杀能力稍弱,性格谦逊,与世无争。
但何青青的父亲何超群没有学棋的天赋,正是这一点,让何家遭遇了灭顶之灾。
何超群对象棋没有多少造诣,正是这一点,遭到了滨南郡城的地头蛇凌家利用。
凌家贿赂了某位棋手,在何超群晋级通幽级别的职业棋手的考核时,故意输给了何超群,时候诬陷何超群利用职务之便威胁考核人员,以此将何家排挤出了滨南棋院。
何俊听说之后,如遭雷劈,得了一场重病,很快便离开了人世。
何俊临死前还在为自己的儿子叫屈,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何家已经被赶出滨南棋院,正所谓人走茶凉,根本没人理会。
所以说,何家申诉无门,才使得何俊郁郁而终的。
何俊死后,何超群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何青青重蹈覆辙,不让她下棋,但天意弄人,何青青竟然继承祖父的棋风和性格,在何晓梅的劝说下,何超群才偶尔让何青青动棋。
本以为此事已经结束,但凌家并不罢手,设计将何超群杀害,何晓梅也因此重病,她知道若是她一死,心狠手辣的凌家必然不会放了何青青。
因此,何晓梅忍着最后一口气,差人书信于临郡的钟文铭,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一面钟文铭。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但何晓梅深知钟文铭心软,若是其他借口,可能钟文铭不会前来,但若是以这个借口,钟文铭必到。
果不其然,钟文铭知道何晓梅的处境之后,立马星夜赶往何家,但此时的何家已然没落。
得知何晓梅最后的遗愿之后,钟文铭自然答应下来,将何家最后的血脉带回了滨莞郡城。
......
钟文铭向卓越讲述着,最后,钟文铭收回回忆,看向卓越,说道:“虽然老夫有心帮你,但你也看到了,青青这孩子承载了太多,她还只是个孩子,所以,我不想有人再想她提起当年的事情,在她的伤痛上撒盐,所以,不好意思了,虽然老夫知道那份棋谱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恐怕你不能向青青开口了。”
听到这里,卓越也终于明白了钟文铭之前为什么要隐瞒了,钟文铭的隐瞒,正体现了他对青青的疼爱。
何青青从小受到的打击太大,现在,钟文铭将其视为己出,不想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既然如此,卓越也只能......”眼见夜国十三家的后裔就在眼前,卓越却只能白白放弃,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因为,当年钟文铭带着何青青离开何家的时候,走的匆忙,并未带走任何东西,若是要取那份棋谱,必然要何青青重回滨南郡城的何家老宅,到时候,势必要回忆起童年的伤心事,说不定还会和现在在滨南郡城势力强大的凌家有冲突。
其实,即便凌家不找来,何青青背负着血海深仇,总有一天也会去找凌家的。
凌家,原本只是滨南郡城的小家族,当年陷害何家一事上,他冲在最前面,成为诸家的领导者,此事过后,也一跃成为滨南郡城中的大家族,为铲除何家做出了巨大贡献。
钟文铭望着下面正在对弈的何青青,说道:“卓越小友,之前你说的不错,青青的眼中是有故事的,你能想到这么小的小女孩此刻心中积压着多少的仇恨吗?”
卓越没有回答,没有亲身经历,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体会,所以,钟文铭的问题,卓越是无法回答,也回答不了的。
钟文铭继续道:“别看现在何青青如此沉稳、沉默,其实,她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一个人只有决心下的足够坚决,才会不动声色,每次高调的宣誓与喋喋不休的强调,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真正要自我强大,决心击败某人或者谋个家族,都是沉默的有些隐忍,不想让人知道,不想听任何人的应和,此时的青青,既是如此。”
卓越清楚,何家一脉,是动不得的,从此刻起,卓越也终于不再想着打何家棋谱的主意了。
他已经做好打算,等住上几天,便会和自己的三个弟子离开滨莞郡城,向回去往笙城。
按照宁弘扬的说法,参加南北对抗赛,虽然卓越之前听说过,京城中名手云集,一般是看不上京城之外的棋手的,但卓越相信,只要自己能在南北对抗赛中取得成绩,足以引起京城名仕的注意。
一旦得到召见,卓越便可名正言顺的前往京城,虽然机会渺茫,但现在这似乎是最快捷的一个方法。
三天之后,卓越来到钟文铭的房间,准备向钟文铭告辞。
几天的时间,卓越和钟文铭对弈几次,每一盘卓越都是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今天是最后一盘,果不其然,最后卓越依旧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承让了......”卓越说道。
钟文铭无奈的摇摇头,道:“虽然卓越小友只是通幽级别的职业棋手勋章,但你的实力早就远远的超越了这个实力,就像之前我们对弈,真是奇怪了,每次你都能故意以微弱的优势取胜老夫,显出好像实力很接近的样子,然而,老夫却看得出,这是有意为之,而且,这样比直接赢棋更加困难。”
卓越没想到自己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看出来了,只能无奈的摊摊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来老夫说对了,说起来,卓越小友,你的棋艺远在老夫之上啊,你的天份是老夫生平仅见,相信即便是京城之中,你这样的天份也是极少的。”钟文铭对卓越的赞誉不可谓不强悍。
“只怕以后很难再与卓越小友有对弈的机会了。”钟文铭知道卓越马上离开,无奈的摇头叹息,显然卓越的离开让钟文铭很失落。
但钟文铭也知道卓越此行离开,势必为南北对抗赛做准备,也不好挽留。
“钟老先生的棋艺精湛,难道没有参赛的想法?”卓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