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不好了!”
“杨将军带人把府衙围了!”
王谢彬往衣襟塞一兜财宝:“其他东西都不要了,招齐人手随我冲出去!”
府衙大门打开,里面走出几人。
王谢彬身着玄衣,站在中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欲往东走。
萧璟州一眼识破计谋:“杨将军你带人去后院,孤和顾将军就在此地。”
“卑职领命!”
杨进带走一队士兵,不多时就有声音传来。
“人在后院!”
“快!抓住王监军!”
紧接着,府衙大门又走出几人。
中间同样站着一个,头脸包裹着的男子,欲往西走。
“这才是王谢彬,快把人拿下!”
守在大门外的士兵,大喊一声。
霎时,个个拔刀相向。
萧璟州和顾镇北,则是绕路走在率先出门的几人面前,将人一把拦下。
萧璟州淡声道:“王监军,还真是煞费苦心,连用两计。
声东击西,金蝉脱壳。”
男子掀开遮脸的黑袍,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士兵率先认出这张脸。
“错了!不是王谢彬!”
男子求饶道:“太子殿下,卑职也是被逼无奈,还望殿下高抬贵手。
王监军往西走了,殿下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说话间,萧璟州拔出士兵腰间的刀。
刀起刀落,倏然挑开一人的衣服。
衣服破裂,珠宝、金锭随着碎布掉落在地,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王谢彬白花花的身子,展现在众人眼前。
士兵们见此情形,全都傻眼了。
正在这时,杨进带着人赶回来。
“殿下,后院没有王谢彬。”
“西边也没有。”
萧璟州把刀还给士兵,抬了抬下巴,示意杨进看上衣尽碎的男人。
杨进打量一番:“王监军?”
萧璟州淡声吩咐:“带走,押送牢狱,容后再议。”
王谢彬被押走,一边走一边喊:“我可是皇后的妹夫,未来皇帝的姑父!
你们敢这么对我,今后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谩骂的声音越来越远。
杨进发自肺腑佩服:
“还是殿下料事如神,没让他逃走。”
顾镇北道:“杨将军若肯将士兵都抓起来,就算王谢彬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顾镇北一语道破杨进的打算。
杨进只能讪笑,不敢接话。
萧璟州并不打算深究,神色平淡:“走吧,进府衙查看情况。”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府衙。
一路上都有散落的珠宝,金银。
杨进大声下令:“外院内院仔细搜查,确保不留一物。”
萧璟州顺着掉落的财宝,一路走到内院厅堂。
厅堂摆放着几个大箱子,或打开或关闭。
墙上挂着各种字画,博古架子放满瓷器、摆件。
桌上散落着金锭、金饼,珠宝,钗寰,还有银票。
顾镇北带人把箱子全部打开。
只见箱子内闪出金光,琳琅满目的财宝,展现在众人面前。
顾镇北不禁咂舌,“将军府都不见得有这么多好东西。
小小监军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才能捞这么多油水!”
也不怪将军府没有好东西,实在是皇帝近年来太抠门,时常克扣军饷。
顾镇北只能变卖家中东西,才有银子抚恤战亡的士兵。
思及此,他更加愤恨这帮贪官。
府衙内外搜查一个时辰,厅堂里的箱子都快摆放不下。
一些大件瓷器、摆件全都放在走廊。
杨进看着这些东西,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