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在去京郊的第一日就发了高烧,或许是环境不适应,又或是病情恶化。
她意识不多,来来去去只是感觉有人往自己嘴里灌入温热的药物。
隔离室外,一个婆子看管着,而在隔离区门口,有将近二十多个侍卫看守,不许人随意出入。
“王婆子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下午当值吗。”
守门的李婆子奇怪问。
“是这样的,我下午有点事,想跟你换个班,你看成吗。”
王婆子说着,将一篮果子塞到她手里。
大家都没什么钱,地都拿来种粮食了,果子只有山里有,一般也只是摘了卖钱,寻常百姓没啥人舍得吃、舍得买。
拿人手短,李婆子痛快地答应了。
“那你好生看着,自从这世子妃住进来之后,这隔离区跟难民营都多了几十个侍卫,可不能出了差错。”
“好,我知道了。”
李婆子美滋滋地拎着东西走了。
王婆子松了口气,瞧着远处的侍卫没关注这边,她偷摸着进了屋内。
“世子妃?”
王婆子试探性地喊了两声,见楚姒朝没反应才松了口气。
她掏出匕首,寒光折射在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
王婆子嘀咕说:“世子妃啊,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奈何那位小姐给的实在太多了,我这两辈子都拿不到这么多钱……
不过您放心,绝对不会伤您性命,就只是在您的脸蛋上划两下就行,不会要命的。
反正您是个好人,应该也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王老婆子自言自语,许是初次做这种事她也很慌,手都有些哆嗦。
王婆子深呼吸,一咬牙狠狠地朝楚姒朝的脸蛋划过去。
“啊——”
哐——
刀子落地的清泠声,王婆子的右手一常人无法弯曲的角度呈现。
尉迟令突然出现在身后,扣住王婆子的手。
王婆子疼得几乎晕过去,求饶:“饶命、饶命啊大……”
男人粗暴掐住王婆子的嘴不许她出声,后旋踢将她踹出房门口。
“诶哟唔……”
王婆子痛呼才发出就被阿雕给捂住。
“闭嘴,老实点,惊扰了世子妃把你大卸八块。”
阿雕警告,王婆子只能硬生生忍着。
尉迟令手背青筋暴起,在确定晕睡过去的姑娘无差错后才松口气。
他拾起地上匕首出去,关门的动作很轻。
门外。
王婆子被按在地上,脸疼得通红。
“太、太师……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没想对世子妃不利,只是看着世子妃的被子有根线头,想割……”
计划失败,王婆子干脆来了个死不认账。
可她到底还是将眼前这个男人看得太心软。
“啊——”
没等王婆子说完,男人便将匕首捅入王婆子的肩膀。
力道之大,甚至能听见骨头被刺穿的声音。
阿雕捂住死死她的嘴。
王婆子难以控制地发出痛呼声,几乎要疼晕过去。
“本座没什么耐心,你就说是谁让你来的。”
王婆子想到一家老小,拒绝说,甚至咬舌自尽。
尉迟令一眼看穿,掐住王婆子的下颚,力道大得嘴里都出了血。
“好得很,本座倒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有没有那位裁缝来得硬。”
他起身,面色不改,“带下去。”
“是。”
王婆子被拖下去。
尉迟令朝房走去,阿雕连忙递上面巾:“大人您带上这个吧,不然会传染。
属下听说世子妃……比之前严重了些。”
尉迟令越过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