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学院的课程安排的非常散漫,课程表上每天八节课,其中四节都是政治学习,各种报纸轮流学习,其他的四节才是公安工作的相关知识,
但秦大宝听了两堂课就索然无味了,太落后了,堂堂的公安学院大教授,连柯南十分之一的能耐都没有,更别提福尔摩斯和金田一了,
也就是关于电台的一些知识引起了他的兴趣,大宝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学会了如何使用摩尔斯电码,当别的学员都在懵圈之际,他已经钻研透了,
这也是因为前世他实在闲的无聊,没事就刷美剧,看动画片,还特意报班学了两门外语,这才容易上手。
进修班里没有女同志,全是一帮糙老爷们儿,在同学之中,秦大宝年龄最小,级别也最低,但是没人敢小瞧他,
一个十八岁的副科长,还是京城市局的副科长,含金量甚至比某些县局的局长还要高,
再加上他为人很随和,见谁都不笑不说话,所有的同学都喜欢他。
秦大宝的午饭一般都是在学校吃,可是他的嘴早养刁了,实在是吃不了食堂的窝窝头、玉米面糊糊和萝卜条咸菜,但也没办法,外面的形势越来越不好,
几乎所有的农村大食堂都没有了粮食,每天都靠救济度日,
人为的灾难,虚报粮食产量,榨干了农村餐桌上最后一粒粮食,即使是农闲了,还得掐着瘪肚子今天修水库,明天修路,把人折腾得筋疲力尽。
秦大宝在学校,每天触目所及之处充斥着各个地方的各种捷报,这些捷报都传达着一个含义,就是全国上下一派形势大好的景象,这让他的心沉甸甸的,感到很压抑。
一晃秦大宝在公安学院学习了半个多月,食堂供应的窝窝头从每顿三个,变成了一个,没有人吃的饱,连教授的脸色都是枯黄的,技术课都停了,上课只是看报纸和睡觉,其实是不敢动,一动就饿。
秦大宝实在是呆的难受,就想进山打猎,找到周主任一请假,周主任欣然答应了,只是有一个小要求,如果打到了猎物,能不能卖给他一点,家里两个月没见荤腥了。
秦大宝满口答应,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进山,他要去的还是望儿山,毕竟离市区很近。
北方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原以为都快开春了,应该没有雪了,可是刚到颐和园,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秦大宝没有穿大衣,里面是棉祆,外面罩着官衣,不过没戴大盖帽,
现在的他已经脱胎换骨,不惧冷暖了,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仍然该穿啥穿啥,只是薄了一些,倒也不份外。
京城的街道上人不多,都饿着肚子,能少动弹就少动弹,出门的大多是家庭主妇,挎着篮子,到处挖草根野草,这还得操持一家老小的衣食生活。
到了山脚下,回头一看城市,无数条烟柱拔地而起,直冲天际,仿佛和阴霾的天空融为一体了,天地之间只有一个颜色,就是灰色。
到了树林边,看看左右无人,大宝把自行车收到空间,他一挥手,小松鼠窜了出来,
现在的小松鼠漂亮极了,也大了不少,宝石一般的眼睛,灰色的大尾巴,它跳上了大宝的肩头,还啄了几下他的脸颊,秦大宝知道小松鼠已经开了灵智,天天喝灵泉,狗熊都能打太极,何况本就是很机灵的松鼠呢,
他拿出一支大八粒,背在身上,摆了摆手,小松鼠吱吱叫了两声,跳上大树,去寻找野物了。
山边的土地上空荡荡的,就连野草都被挖完了,树的枯枝也被砍掉了,一眼望去,就跟狗啃了似的,满目疮痍。
看来这近边的肯定没有猎物了,要是想打猎,就得往深山里走,
秦大宝倒是无所谓,反正山边也不过是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没啥意思,
要说这打猎,还得去东北,东北有长白山和兴安岭,里面有熊有虎有豹子,现在还没有保护动物一说,再过几十年,啥动物都打不了,是大的打不过,打得过就叛刑,全是国一国二保护动物,
小的更不敢打,连耗子都是仙儿,打了就要命。
再不就去湘西的大山,也有大动物可打,但是现在只能在离京城最近的山里打猎,太远了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