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娼楼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叶银禾前世只听贤王妃说过一嘴,是不曾接触过的。
可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杀了祁家的小公子怎可能没有任何警惕。
叶银禾还另安排张彬彬带着一队人跟在祁家人的附近,果然在上京的路上遇到了伏击。
张彬彬带着自己的人出手,把伏击的人都打跑了,留下的尸体里翻找出暗娼楼的东西来。
这一下,祁家的人不单单是要告贤王了,还有暗娼楼。
张彬彬是以酒商回京巧遇,听完祁家人所言,便说:“我们正巧是京城人。”
旁边的下属面对祁家人的惊讶,说道:“我们东家是京城最有名的张记酒庄的老板,张记酒庄的酒运送各地,那在京中的人脉也是极广的。”
这个是真,祁家也买张记酒庄的酒,尤其是他们的五粮液。
这酒只张记酒庄有,而且酒烈而香。
“不曾想竟是张老板啊。”祁家主起身拱手道。
此番他们进京是为讨公道的,虽祁家有良妃,可谁会嫌弃多交朋友呢?
张彬彬起身还礼,说道:“我不过是一介商人,可不敢受祁家主大礼。”
“你是我们祁家的救命恩人,受得起。”张老太爷说道。
他们祁家本就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若非还有公道要讨,张彬彬的恩情也是要还的。
张彬彬被客客气气的请坐下来,说道:“相识既是有缘,你们祁家又遭此番不公之事,便是常人所见亦有恻隐之心。”
他激动举杯,酒水都洒了好些:“张某若有帮得上忙的,愿鼎力相助,那暗娼楼张某早有耳闻,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张彬彬与祁家的人相熟了。
京城里。
祁家宅子却在一天夜里走水,大火熊熊燃烧。
不过好在宅子里有一花池,人都跳进水里,撑到了火扑灭。
祁二爷狼狈的坐在院子下搂着斗篷发抖,看着被烧毁还冒着烟火的房梁,眼眸里皆是恨意。
——
“……人如何?”
消息传开之后,秦王府自然也听到了。
周嬷嬷问了议论的仆妇,仆妇就说:“那宅子距离府衙不远,官府的人赶去救火,有人烧伤了,不过没死人。”
叶银禾耳朵竖起听着门外的谈论,手拿着狼毫沾了朱砂,在宣纸上画下一只眼睛。
周嬷嬷回来看到,说道:“王妃怎么画这个?”
怪渗人的!
一只眼睛凝视着前方,似是要把什么都看在眼里。
叶银禾搁下笔也凝视着那眼睛,说道:“嬷嬷,你说这只眼睛叫天眼如何?”
“天眼?”
“对,天上诸天神佛的眼睛!”
诸天神佛的眼睛啊,周嬷嬷心里的渗人感一下消散了大半,点头道:“诸天神佛所见,恶者无处遁形?”
“对,恶者……无处遁形!”
叶银禾再次提笔在边上写上天眼二字,随后放下笔说:“来人,拿去叫人裱起来。”
婢子走进来接过,出去了。
这大半个月她忙着晏时隐的那些田产庄子,各家铺子的账目盘算,还有祁家一事忙得厉害,叶银霜的事情她也只不过偶尔听点动静。
“王妃,该换装进宫了。”
房门外,连珠姑姑过来说道。
昨日宫里来人传话,让贤王带着妻儿孙子入宫,叶银禾也得了传话的。
婢子们过来伺候叶银禾重新理了理发髻,衣裳倒是不用换了,直接坐马车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