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站在密室里,看着第二间密室摆着的各种无价之宝许久无言。
“这些东西都给你,左右我也不大需要。”晏时隐说道。
这并非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财富是他的,她不能因为是他的妻子这些便全都赠与她。
“有何不可?”
晏时隐坐在旁边的木箱上,笑得很是柔和,对叶银禾他有无尽的耐心。
“王爷,我可以替您看着管着,你只管放心出征,王府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人夺了去的。”
夺!
晏时隐一叹,她口语中总是会带着一些被害之意。
他无法得知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很肯定绝对不是好的,才能叫她这般防备着他人。
“好。”他笑着应声。
她不说,他便不追问。
从密室出来,叶银禾看着那矮柜恢复原位,她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便是有人来翻箱倒柜的,也绝计发现不了这里面的密室。
“好精巧的机关啊!”叶银禾感叹。
“此机关乃是前朝留下的,当年分府出来之后,我便发现这地底下的机关,最后我自己做了些修改就成如今这样了。”
叶银禾听着。
晏时隐带她回卧房的矮榻坐下:“那机关以前只我一人知道,如今是你的了,里面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成。”
两个地下密室摆放的金银珠宝和一些奇珍宝物,叶银禾便是肆意挥霍一辈子也花不完,更何况还有一整个箱子的各种契书。
她突然明白叶银霜为何会对她的那些嫁妆如今念念不忘,如此多的财富摆在面前,谁能当真半点不心动?
叶银禾也心动,只是她明白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
新兵营里。
晏长桓刚回到新兵营,几个狗腿子便围拢上去,咋咋呼呼的要说什么。
可一眼看到晏长桓高肿起来的脸,都惊愕住了。
“郡王,你的脸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收拾他。”
“就是,我们……”
狗腿子的话还没说完,晏长桓一人一脚踹心窝上,踢得几人都懵了。
“你们几个没用的狗东西,叫你们准备的人什么事情都没办成,还差点害了我的孩子。现如今人被抓住了,你们还有脸问本王脸上怎么了?”
晏长桓可看不起这几个狗东西,让他们跟在身边不过是在新兵营无聊又烦闷,有这几个狗腿子跟着也是好的。
他也不介意给点银子打发他们,左右跟逗可怜虫差不多。
可给了银子却办不成事,还连累了他挨打就是罪过了。
晏长桓气不过,上前对着人的脸就甩嘴巴子,一巴掌一巴掌,打了这个打那个。
几个狗腿子不敢得罪他,生生挨了。
“都干什么呢?”副教头听到声音过来,看到晏长桓在打人,只是蹙眉道:“住手,这里是新兵营不许私下斗殴,想吃军棍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