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尸体找到了,果然是谋杀。”
隐山居的书房里,叶银禾盘着账呢,听着棋语的话没有抬头。
“凶手找到了么?”
棋语摇头:“没有,如今尸体抬回刑部了,奴婢都是听外面的人得到的消息。”
她们就是姑娘家,也不常在外面走动,消息本来就闭塞。
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还是一开始就有心,让人去打听的。
叶银禾默了默,说道:“不必太在意,若是抓到凶手再与我说说。”
“是。”
将堆积的账本都处理完,叶银禾扭头看出去,天公好几日不出来了,昏沉沉的天如暴风将至。
今日雪倒是停了,今年的这个初冬,事情发生太多了。
“王妃。”
周嬷嬷从外面进来,一脸的开心凑过去坐下了,才倾身。
叶银禾附耳去听,半晌后笑道:“果真?”
“千真万确,没想到黎姑娘是个厉害的,真是瞧不出来啊。”
以往也不是没接触过,那黎萱姿跟着陈家姊妹总是和叶银霜走一起,在她们的对比下,黎萱姿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怯懦听话的软柿子。
却不想,一出手就来个大的。
陈家姊妹里,陈雨溪和忠义侯府那个庶子,被发现在茶室里抱在了一起。
“撞见的人可不少,除了陈家主母,还有迦南郡主。”
周嬷嬷笑眯眯的,自知道陈家姊妹联合叶银霜想要害人陷害叶银禾后,她便等着她们遭报应。
不怪周嬷嬷心狠,若是那日她们的计谋得逞,黎家姑娘当真出了事,叶银禾就背上人民官司。
别说诰命丢了,只怕还得受牢狱之灾。
周嬷嬷心里暗恨,王妃是她一点点护着长大的,视若亲生,又是主人唯一的女儿。
谁都不能动叶银禾。
陈家和忠义侯府这边,最终决定忠义侯府和黎家的婚事改为忠义侯府的另一个儿子,那同样是个庶子。
两家问起黎家来,黎萱姿低着头,只一句。
“萱姿听从父亲母亲的安排。”
这话叫在场的人都很满意,只有里侧传来陈雨溪哭哭啼啼的声音,而对面坐着的少年微微垂眸,看起来听话木讷。
方立新低着头,亦是一副很老实的样子。
黎萱姿看着他眼底里的几分不屑,心里冷笑几分。
当初,她无意中发现方立新背地里竟然虐待自己的书童时,她就知道,有些人表面上如何是不能相信的。
嫁给方立新,她绝不愿意。
陈雨溪不是想要害她性命吗?
那就看看,她嫁给方立新之后,还能不能好好的。
黎萱姿离开忠义侯府时,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天寒地冻依旧大把的人在讨生活,艰难的活着。
她瞧着一个小姑娘在卖干柴,脚上只穿着一双草鞋,脚指头冻得红肿吓人。
活着,本来就是个艰难的事儿。
日后入了忠义侯府,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的是仗要打。
不过,她的背后是有人的,她一定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
忠义侯府和陈家闹的这些事,比起新兵营的命案来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