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早早起来,各家送来的贺礼也都入了账册,送入王府的库房中。
册子名单里记载着谁家随了多少礼,随了几回。
这些以后也要照着册子回礼的。
这些事儿有管家和账房先生一起看惯,叶银禾只需要点个头就行。
“这些也要随着年礼单子回的。”文良说道:“与王爷交好的大多都是武将,小的整理了名单出来,还有临近年关各家的年礼,王妃,您过目。”
叶银禾接过看。
文良把名单和册子做得很是简单明了,关系最好的,关系好的,关系一般的,关系不好的……
而年礼册子上哪家需要送什么,往年送了什么送了多少都有记载。
叶银禾问了几处问题,文良一一回答。
叶银禾确认无误之后,才让文良照着办。
午膳之后,周嬷嬷收到张彬彬的回信,递给叶银禾看。
叶银禾看到后面脸色就不对了。
“王妃?”
叶银禾道:“原来是避子药啊!”
周嬷嬷一怔:“什么避子药?”
她拿过叶银禾手里的信纸,看到后面咒骂道:“好歹毒的心思,她这是要毁了你啊。”
周嬷嬷放下信纸,回头就带着人把隐山居和书房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放了话要是看到有熏香香囊的话都清理出来。
叶银禾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婢子收拾书房,叶银霜想让她没有孩子,目的就可想而知了。
叶银霜想让她孤立无援,可她却没想过,叶银禾到底是王妃。即便没有子嗣,王妃的身份就是最大的依仗。
她嫁给晏时隐,哪怕晏时隐以后不会醒来,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秦王的遗孀。
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叶银禾。
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给她来一击了。
——
黎家。
黎萱姿安安静静的坐在矮榻旁听着母亲说的话,眉眼微垂看不出丝毫的反抗,乖巧又懂事。
“母亲您说的,女儿都明白。”
“萱姿,父亲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嫁过去是正妻的身份也不委屈,那到底是忠义侯府。”黎母说着,又道:“就算只是庶子,只要有安稳的日子,仔细经营下去就会好的。”
“女儿知道。”
黎萱姿乖巧的说着,又道:“母亲,您和父亲为女儿所做的女儿都明白,女儿会乖乖出嫁的。”
“好,好,陈家姊妹和成安郡王侧夫人来,你也不要惹怒她们,那日的事情你就当忘了,知道吗?”
“知道的。”
黎萱姿很是听话,黎母说什么她都乖乖听着,瞧不出半点忤逆来。
黎母也没多想,女儿一向乖顺听话,性格也不是会忤逆长辈的。上次……上次只是被吓到才生了些脾气,瞧,只是送去道观一两天便冷静下来了。
黎母回到主院,见到丈夫刚从妾室那边回来,她上前帮着脱下外袍,又倒温水递过去。
训武郎黎厚喝了两口递回去,说:“萱姿怎么说?”
“确定是真想明白了,说什么都应着,老爷不用担心,萱姿也不是孩子了,您是她父亲,所做的自然都是为她好的。”黎母说道。
黎厚笑道:“夫人懂为夫。”
“萱姿也是之前吓到了,闹些脾气,老爷,忠义侯府聘礼是多少?”黎母笑问。
黎厚笑道:“眼浅的东西,那些聘礼是重点吗?萱姿嫁入忠义侯府之后,我们与侯爷就是亲家了,是亲家少不得就要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