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力量考核结束,淘汰了差不多一半的考生。
二狗子在考核中的表现过于离谱,自然引发了许多人对他的怀疑。
实在太像是作弊了。
有人事后悄悄摸到二狗子扔下的条石,使足吃奶的力,把脸都憋红了,这才确定没有作弊。
接下来的两项考试则是计分制,兵器和实战的考试成绩分为甲乙丙三等,每个等级又细分为上中下三级。
兵器环节考试,是一个个轮流上前演示,由台上的五名考官评分。
跟前面的举重不同,这一关就是五花八门,各显神通了。
十八般兵器,如刀枪剑戟拐子流星等,都有人修炼。
其中有好几个使剑的考生上前演示,二狗子看得一头雾水,跟师父教的不太一样。
这些考生手里的剑看起来倒是很漂亮,寒光照人,似乎很锋利的样子。
但有点华而不实了,太小了,看起来就三五斤,十来斤的样子。
二狗子感觉这么小的剑,跟大姑娘的绣花针差不多。
他在师父的教导下,一直都用百斤重剑练习,早就习惯了。
至于其他考生施展的剑法,也跟自己所练大不相同,看起来更加行云流水。
但他们的动作幅度都太小了,每次跳起来才三尺高,刺出去也只有几尺远。
二狗子下意识地就将师父对自己的标准,放到其他考生身上进行对比。
他看到一名考生才跳到五尺高,竟然也拿到了甲上的高分,成为考上武秀才的热门人选。
这让他心中迷惑,剑法的评分标准究竟是什么样的?
等了很久,终于轮到二狗子上场了。
他的出现,又引起现场所有人的关注。
大家上一轮关注他,仅是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庄稼汉,想看他出丑。
这一轮大家还关注他,则是因为他在上一轮举重中的优秀表现。
坐在高台上的县太爷原本已经昏昏欲睡。
这时见到一个土农民打扮的青年走进场内,背后还背着一柄门板大剑,不禁轻咦了一下,好奇地打量着二狗子。
“这个少年是谁家的子侄?”
高台上诸多头头脑脑们,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半天也没人能答上来。
“奇怪,既然不是你们的子侄,谁有能力培养如此杰出的少年人物?”
县太爷有点纳闷地说道。
“小小年纪,就有了练气三层的修为,难道此人真是天才?”
被县太爷这么一提醒,高台上修为较高的几人都施展法术,向二狗子看去。
那些修为不够的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
“果然是练气三层修为!”
“这是谁家子弟?藏得还很深。”
司马义站在一名络腮胡子身后,心中为二狗子而开心。
没想到自己无意间交的这个朋友,看起来老实巴交,竟然还深藏不露。
他四哥司马洪也被大家称为天才,从小习武,到现在快三十岁了,前段时间才突破到练气三层。
不过,他联想到二狗子每次买那么多培元固本丸,修炼到练气三层似乎也不奇怪了。
与此同时,二狗子已经抽出那柄门板一般的大剑。
相比其他考生,他的剑实在过于夸张。
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悄悄议论,这把剑会不会是木头雕刻的,实际上没多重。
“这把剑如果是实心的钢铁,起码得有百来斤。”
“这个土农民,该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人家能轻松举起500斤,用一柄百来斤的剑有什么奇怪的?”
“你懂什么,使用百斤重的武器,至少得有上千斤的力量。”
只有张有良默不作声,他知道那柄剑应该是真的。
场中,二狗子持剑在手,摆了个起手势,深吸一口气,“嗖”地一下,往上蹦出三丈多高。
然后人在空中抖出五朵剑花,凌空下击。
“咦!”
“啊!”
“哇!”
……
整个演武场周围,包括看台上的五名主考官,都发出一阵惊呼声。
与此同时,二狗子一剑凌空斩下。
“轰!”
一声巨响,门板大剑砸在一块青石地板上,砸得火花四射,五寸厚的青石被一分为二。
接下来,二狗子又是原地转身960度,往后方一个纵跃,速度极快,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两丈开外刺出一剑。
这一下,又引得全场惊呼。
“哇……”
接下来,随着二狗子剑法施展开来,全场惊呼声就没停过,以至于台上的考官好几次出言喝止,才能暂时安静几息。
二狗子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到,表演得更加卖力。
原本能蹦跶两丈远的,他施展御风术硬是蹦跶出三丈远。
剑法也变得更加凌厉,地面的青石板全都被他劈了个粉碎。
一套剑法演示完毕,周围好几丈地面,就像被牛耕过好几遍的土地。
二狗子往考官方向行了一个礼,收剑而立,等着考官给出分数。
现场这么热烈,他相信自己应该能拿到一个高分。
只见五名考官交头接耳,商量了很久,最后亮出一块木板。
“乙中”
听到考官报出乙中的成绩,二狗子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明在他演示的时候,现场气氛很热烈,欢呼声不断。
他除了真气外放,其他拿手绝活全都使出来了。
“为什么才乙中?”
实在没忍住,二狗子站在一片碎石中,向考官问道。
自我感觉应该不至于太差,就算拿不到甲上的高分,拿个甲中或甲下应该很稳吧。
最后竟然才乙中。
难道又是什么黑幕,自己没送钱财打点的原因?
面对二狗子的疑问,高台上的考官倒是没有以权势压人。
坐在司马义身前的那名满脸络腮胡子考官,清了清嗓子说道:
“老夫司马刚,安昌县尉,本次的主考官。”
二狗子闻言,连忙弯腰行了一礼,既然姓司马,应该是司马义家里的长辈了,想必不会刻意坑自己。
“你的剑法演示可谓一言难尽,让人不忍直视!”
“可以说你是丝毫不懂剑法,胡乱舞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