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也这般投怀送抱吗?”
裴玄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宛如古木深林中的悠扬风声,他深邃的眼眸缓缓低垂,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正凝视着怀中的姜姩。
姜姩那双清澈如泉的杏眼轻轻回望,眸中闪烁着纯净无瑕的光芒,她轻轻摇了摇头,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随后,她踮起脚尖,试图以唇瓣触碰他诱人的唇,然而裴玄却微微仰头,让她的努力化为了一抹温柔的失落。于是,她转而轻吻了他那精致的喉结,留下一抹细腻而炽热的痕迹。
裴玄的眸光在这一刻微微闪烁,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目光依旧紧紧锁住她,低沉的话语再次响起:
“既然已经出宫为何不去寻找他?”
姜姩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只是固执地再次踮起脚尖,用她那柔软而坚定的唇,又一次轻触了他的喉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心意,比任何言语都要真挚而热烈。
裴玄那双上挑的凤眼中,流转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如同夜色中翻涌的云海,既深邃又神秘,让人难以捉摸。
片刻,他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为何只要看到她,所有的防线和原则都会全部消失,看着她望来的眼神,他好像任何前嫌也不想计较了。
“你还想留在朕身边当他的内应?”
姜姩眉头微皱:“内应?”
“你给他写的信朕已看过了,还要装吗?”
裴玄说这话的时候,手依旧托着她的腰身,没有将她从怀里推开。
姜姩的思飞快转动,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的确给谢晏和写过一封信,那时候她刚被裴玄带回乾明殿,她不愿意侍寝,他还气呼呼地朝她发火,当时,她怕他怕得不得了,好像在信中确实给谢晏和表了忠心,希望他能救她离开皇宫,她可以当他的内应。
这该如何解释?御花园里她与谢晏和保持了距离,绝无私会,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以问心无愧地向他解释。
但是,那封信,的确是她写的,难道还要将她穿书一事,仔仔细细全部坦白一遍?
她想了好半天,最后心中一定,抬眸看向一直观察着她的裴玄:“其实,你和谢晏和都是画本子里的人,而我是不小心传进画本子的人,我生活的世界.......”
洋洋洒洒一大段鬼话,裴玄凤眸微眯,看着睁着期待的大眼睛等他回应的姜姩,微微叹了口气:“你这谎话倒是编得令朕眼前一亮,朕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本正经的讲出可信度如此低的谎言,甚至还在期待朕会信你。”
姜姩眸光一暗,果然,越描越黑。
“信是我之前写的,我错了。我那时候以为你同传闻中的一般可怕,但是后来我真的不怕你了。那日在御花园,我也的确见了谢晏和,他要救我走,我拒绝了,我绝对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少女低着头说着,时不时偷瞄男人一眼,若不是害怕他又将她和谢晏和的关系想得过分密切,她真想将谢晏和私下屯兵的地点全都告诉他,以表衷心,她的确是当不了女主的。
她还是当棵墙头草,爱向哪边倒就往哪边倒,就做一个无忧无语的恋爱脑。
看裴玄没有说话,姜姩从他怀里出来,伸手摸了摸他坚硬的金甲,眼中不自觉露出担忧之色。
“让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