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七爷还在梁松伯将军的私生子身旁做过几天门客?他何德何能……”这才没安静一会儿,沈从白又来嘴欠了,他问。
“闭嘴!”轻语赶在景临发火前厉声斥责。
虽然他只是奴才,没有他跟沈二爷大呼小叫的资格,可他现在发火,代表的是他的主子。
景临很满意轻语的反应,他点点头。
轻语在心里开心的很。
景临道:“我就只是好高骛远……但以梁景淮的身份,还养不起什么门客,我只是他最好的好朋友罢了。”
然后,他对轻语说:“轻语,以我的趋炎附势,但却没见过世面……找一个让我有幸成为永平侯沈家的门客的理由。”
“好,”轻语连想都不用想,“之前景临公子坐井观天,认识的人太少,那些人中,只有梁景淮有些地位,所以景临公子便与他交好,成了为他出谋划策的好朋友……”
“喂,你家公子是让你说他现在卖主求荣……哦不,是另攀高枝的事,你说他的以前做什么?”沈从白打断。
“急什么?我底下就说到了。”轻语翻了个眼皮继续说,“梁松伯是永平侯家里的副将,如今景临公子一不小心帮了沈二爷个忙,沈二爷的赏赐他不想要,只愿舍了原来的主人,不,朋友,舍了他,投奔了二爷府邸做了门客。二爷毕竟给的俸禄丰厚……然后,景临公子现在有钱了,就也能在身边养了奴才,奴才就是我跟轻言……”
轻语妙语连珠的说完,还要给景临投过去一个俏皮的眼神。
他太佩服他自己的聪明了,这样给自家公子编造完毕,公子身边就有了两个奴才,就不必一天到晚假装贫困潦倒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了。
以后他跟轻言就又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在公子身边了。
“哟哟哟,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瞎话张口就来呀。”沈从白感叹,继而又道,“也成。哎呀……虽说我只是永平侯家里的庶子,空有其名却无有权势金钱,可空架子还是有的……”
说着话还趋前拍拍景临的肩膀,他语重心长,“起码能威胁到我家里那个副将梁松伯。那他的私生子,就更不在话下。不过你得祈祷人家没有当更大官儿的亲戚。不然的话……”
景临推开沈从白的爪子,嫌弃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裳。
他又喊轻语:“轻语,去查查梁松伯还有什么亲戚。乡下的就不用查了。”
沈从白接话:“官儿小的也不用查了。”
景临嫌弃的白了沈从白一眼。
……
廊坊街十九号铺子。
郑琳琅得了一吊钱,开心的很。
她还是江湖道士的装束,这里的店小二虽说是被郑琳琅花钱雇佣而来,却从没见过郑琳琅原本的模样。
郑琳琅的伯父林老大和海棠却晓得郑琳琅是乔装打扮的,此刻一老一少两个人看到郑琳琅大摇大摆的进来,便相视一笑。
“大郎,今天又有空来看铺子?外边天寒地冻的,你还惦记着过来。”林老大往炉子里添了柴火,示意郑琳琅过来暖暖。
是郑琳琅让伯父喊她大郎的,她只要来到铺子,就总是以一副江湖道士的装束打扮。
这家铺子当年是郑琳琅的亲祖父开的,祖父是她的父亲林震的父亲林海。
虽说郑琳琅喊郑祖母为祖母,可实际上那是她外婆。她父亲是入赘到了郑家。
她父亲的父亲林海才是她真正的祖父。
林海当年是有一点点积蓄的,就开了这家铺子,但后来,家里贫困潦倒,林海就把铺子送给了自家老大。
也就是郑琳琅的大伯林老大。
林海以为让自家老大有了一家铺子,他就能娶得上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