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脸色煞白,冷汗狂飙。
他可不觉得妖兽跟修士,有谁会无聊到把人杀了,还去门口挂灯笼的。
只有邪祟会这么干!
“该死的,就不该让他们来生活区杀妖,这里可没中心区的法阵隔绝血煞冤魂,又没筑基大修神识护持,邪祟可不爱往这跑吗!”
苏青暗骂一声,暗道这生活区的修士,最近被灵晶妖兽蒙了心,竟是没有察觉到高家肉铺开在生活区的不妥来。
他却忘了,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之前高家铺子开起来时,他只是羡慕高二强日进斗金,根本想不起来他这么做会引来邪祟。
这也不怪他跟生活区其他散修。
苟在家里都没用!
而游邪中最爱血煞之气,常有两国血战之地,百余年不敢有人逗留,便是因为血战之地最容易引来游邪,邪祟盘桓,自然无人敢去送死。
修士们只要夜间少走夜路,待到大日东升,这些邪祟大多都会被天地阳气冲散。
高二强仍是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迎送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们。
白云坊市内,修士几十万,各个区域,日日夜夜都有人趟路,即便有一两处地缚邪不好招惹,也早有修士用性命做好了标记,只要注意避开就可。
不敢亲自去门窗处,他驱使着屋内的木灵仆从,一股脑的将手中的驱邪符,全部贴在了门窗上面。
故而,对于白云坊市的散修们而言,夜间在坊市范围内活动,地缚邪对他们的威胁程度并不高
让他们悚然的是界游邪。
偷窥狂没有好下场!
除了门前一直挂着的两个红灯笼,以及常跟在高二强身后的两个健壮体修不见了身影之外。
三三两两的散修,仍是为了图方便,将猎来的妖兽朝着高家铺子送。
弱小的地缚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诞生,散修们若是倒霉误入它们形成的邪灵域内,只能仰仗驱邪符来保全性命。
不知如何判定邪祟实力的苏青,只能凭借消耗的驱邪符,来判断这邪祟的能力。
待到天色放明,他也没有推门出去,直到正午阳光正烈时,他才小心的推开房门,门上,那消耗殆尽的符纸,散下一片片黑色灰烬,捏在手中,有种温凉的刺痛感。
也因此,散修们对高家铺子在生活区摆摊收肉,分解妖兽,并没有意识到有何问题。
与此同时,那贴在门窗上的几张驱邪符无火自燃,门窗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砰砰砰!
如人在敲门。
再看了眼正在高家铺子左右布置驱邪阵法的阵法师。
邪祟能顺着神识找到自己,筑基大修也能顺着神识找到自己。
而如那种经年已久,实力爆棚的地缚邪,不但夜间可以作祟,日间也同样极凶,莫说炼气筑基遇到了性命不保,便是金丹大修误入其内,也要夹股而逃。
此类邪灵,不受地界约束,以至于它们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如此高强度作业,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天在那小小的铺子内分解了多少妖兽。
苏青疑惑的握着手中断了头颅,已然报废的木灵仆从。
据他所知,邪祟分为地缚邪,游邪两种。
无论是敲门声,还是阴风冷意,都是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