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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不由看了他一眼。
时林脸上的欣慰是真的欣慰,不掺任何虚假。
他心里关心时觅是真,但无法护时觅周全、在时觅和他的家人之间永远选择牺牲时觅也是真,这种人就是可怜又可恨,但凡他像丁秀丽一样坏得彻底,或是像一个有担当的父亲一样、会保护自己的女儿,都不至于让人心生摇摆。
“时先生。”傅凛鹤看着他开了口,“理论上我不应该阻止您去看时觅,但您的妻子和儿子至今只想着怎么利用她是我妻子的身份从我这里谋利,您没办法阻止他们,到时压力势必会给到时觅那边,我不希望她再去面对这些压力。所以如果您真的爱她的话,我希望您不要把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泄露给其他人,包括时觅是否还活着的问题。”
时林犹豫看向傅凛鹤,没有马上点头。
“我会告诉你,是因为只有你是真的在为她的安危担忧,她也是真的把您当父亲,所以我不希望她有朝一日想起过去的时候,却因为让你担心了而内疚。”傅凛鹤看着他徐徐道,“但她之于你的其他家人,只是一根和我扯上关系的系带,是他们可以用来向我和我的家人索取利益的工具,所以时觅活着与否,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好……”时林终是犹豫着点头,“我答应您。我不会把觅觅的事告诉任何人。”
“谢谢您。”傅凛鹤看着他,衷心道谢,“机会合适的话,我会带觅觅去看您。”
“谢谢。”时林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她和孩子都很好。”
傅凛鹤说,从钱包里另抽出了一张卡,递给了他,“这是我暂代她对您尽的孝意,也是她的孝心,您收下。”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还收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