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目光也移向那只小抱熊,静默了会儿,还是轻声开了口:
“这是你回国前送她的礼物。你出事那天晚上,她大概是感应到了什么,哭着闹着要我带她去找你,我们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了这只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小抱熊,一把就抓了过去,一路上一直紧紧抱着不放,这一抱就抱到了医院遇到你的那天。”
时觅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下意识看向瞳瞳。
瞳瞳半懂不懂,人抱着小抱熊,一脸茫然又无辜地看了看时觅,又看了看傅凛鹤。
傅凛鹤冲她露出一个笑,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边以着刚才的柔缓嗓音对时觅道:“她大概是把它当成了你,这几个月来一直抱着不肯松手,也不肯让人碰,脏了也不给洗,吃饭要抱着,睡觉要抱着,就连洗澡,也得抱着,一只手拿着一只手洗,洗完了再换另一只手拿。你离开了多少天,她就抱了多少天。”
傅凛鹤的嗓音低沉徐缓,告诉她这些过往本不在他的计划中,但许秋蓝的电话多少让他心里生出些许不安。
他不担心她会离开,但他担心,她的心是偏向许秋蓝薄宴识那边的。
相较于薄家的救命之恩以及这几个月把她当家人般的悉心照顾,面对失去记忆的她,他并没有信心他和瞳瞳能比得过许秋蓝和薄宴识。
因此他不吝于让时觅知道,她不在的时候,瞳瞳有多让人心疼,又是多需要她。
毫不意外的,他看到了时觅发红的眼眶中眼泪在疯狂打转,喉咙也在剧烈起伏着,明显在努力克制情绪。
时觅人已不由自主看向依然茫然而无辜看她的瞳瞳。
她还不能完全听懂大人在说什么,大睁着的眼睛只有困惑,以及看到她眼泪的不知所措。
时觅只觉得喉咙哽得厉害,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弯下身,紧紧抱住了她。
瞳瞳大睁着的眼睛更加无措,微微拉长脖子从时觅怀里挣脱出来,求助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温和冲她笑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