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宿在四夫人这里,就是给她撑腰,底下人惯会见风使舵,四夫人办差都顺遂不少,她也会做人,即使查到了一些有问题的账目,也不会闹到明面上来,只把当事人喊到跟前敲打,当事人有把柄被她捏着,只能听她差遣,至少表面上得听她的。
穆琼思的对牌还是没交,她自离家后就没回来,四夫人还是每天去点卯,走个过场,见不到人就回,不指望要到对牌。
这天等她走了,婆子就给穆琼思打电话,在电话里劝她回来,说了这几日有大帅给四夫人撑腰,她把家管的井井有条,半分岔子没出,她再置气下去,伤的只有她跟大帅的父女情,不如回来道个歉,大帅兴许就揭过了。
穆琼思心里更难受,她挂了电话,还是不打算回去。
她的闺中蜜友也劝她别跟大帅置气,两人年岁相当,朋友已是三个孩子的姆妈,最大的已经十六岁,她深谙为人父母的,没有不偏心的。
“你太要强,不懂服软,也不会讨好,做父母的,都喜欢嘴甜听话的那个。”
“我是他女儿,不是他下属。”穆琼思非常固执,还很伤心:“他听信谗言,再不如从前疼我。”
朋友了解她的固执,她从不低头,这样的孩子,于父母而言,真的很不讨喜。
她拿自己举例:“我有三个孩子,大儿子沉稳懂事,不用我操心,小女儿活波可爱,很会讨好我,唯有老二,既不如老大懂事,也不如老三嘴甜,我对他总不如另外两个亲。”
穆琼思费解:“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对老二并不公平。”
朋友点头:“我知道,但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你家有十几个孩子,大帅更不可能都喜欢,你已经获得了很多疼爱和特权,更要懂得讨好,否则你要吃大亏。”
穆琼思说:“我已经吃亏了,他要收走我的掌家权。”
朋友:“这只是大帅对你的警示,你置若罔闻,他是大帅,说一不二,你无异于抗旨不遵,他会给你教训。”
穆琼思本来不觉什么,被朋友这样一说,心也跟着不安起来,正考虑是否该回去,留在家里的婆子神色慌张的找上门。
婆子脸色煞白,穆琼思被她吓的跳起来:“可是阿爸出了什么事,还是小野?”
她最挂心的就是他们。
婆子摇头:“大帅、大帅他、他要把您嫁出去,提亲的都上门了。”
穆琼思的脑子轰的炸开。
……
大帅府。
教育厅的次长左郁文奉大帅的命上门提亲,惊动了整个帅府,大帅一声不响的为大小姐选了夫婿,就像平地丢了一颗炸弹。
四夫人如今是掌家人,她随大帅一起招待左郁文,因提前不曾被告知,她整个人也是懵的,拿不准大帅是认真的,还是吓唬大小姐。
她下意识去看谢扶光,后者很淡定,像是提前知晓。
她再去看二夫人三夫人七夫人,她们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只有老五老六跟她一样懵着。
四夫人由此断定,大帅不是闹着玩,他是真要把大小姐嫁出去。
摸清大帅的心思,四夫人就拿出了立场,与左郁文请来的媒人商议起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