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之白天的时候情绪不稳定,医生给她打了两次麻醉,她一直昏睡,醒来时已是下半夜。
病房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的紧紧的,触目的漆黑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尖叫着喊人:“来人来人。”
啪!
灯被打开,沈知章就站在灯光里,他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凌云之。
他已经来了两个小时,却不曾开灯看过她,不敢,也……不想。
听说她全身都被刻了字,是被她虐杀的无辜百姓的名字,连最私密的部位也没放过。
沈知章可以不介意她以后身上都带着抹不去的疤痕,可他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不介意妻子被其他男人看过摸过。
“知章。”凌云之适应了光线拿开手就看见了沈知章,高兴的拉他:“知章你怎么才来。”
沈知章像触电般甩开她的手,力道太大,凌云之的胳膊被甩回来,扯到了伤口,痛的闷哼。
“云之。”
沈知章又下意识紧张她,上前想扶她,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她全身都包着纱布。
凌云之看着近在咫尺的手,突地明白:“沈知章,你嫌弃我是吗。”
“不是,我只是,只是……”沈知章的解释苍白无力:“只是怕碰到你伤口。”
“你说谎!”凌云之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说了我是清白的,我没有被玷污,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要怎么相信,就算他信,别人会信吗?
沈知章不想吵架,他妥协了,上前抱住她:“我相信,我相信你,你别激动,先好好养伤。”
凌云之哭倒在他怀里:“知章,是谢扶光,是她害我,你要为我报仇,我要将她千刀万剐。”
沈知章顺着她:“好好好。”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与谢扶光无关,都是凌云之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