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秋再次确认:“江老板莫不是在说笑?”
江辰一本正经道:“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只要我见到人,银票立马奉上!”
叶寒秋出身大内,那里暗流涌动杀机四伏,早就养成了如履薄冰的谨慎习惯,因此他不禁疑惑起来。
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而有些事是需要瞻前顾后的。
比如说为兄弟两肋插刀,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兄弟,对方值得自己得为他挨多少刀。
目前大牢中每一名囚徒的底细叶寒秋都了如指掌,没有一个和江家有关的人,所以江辰要救的,应该不是他的亲人。
不是亲人的话,那就只能是朋友了。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才能让他不惜花费重金也要将其赎出来?
大牢里那些人,全部加起来也不见得值这五十万两啊!
不对,好像还真有两个。
叶寒秋谨慎问道:“江老板所说的,不会是安家父子吧?”
“不错,正是这二人。”
江辰也不隐瞒,大方承认。
出人意料的是,叶寒秋在确定江辰要救之人是安家父子后,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
按照江洪山打探到的消息,叶寒秋应该是誓杀安家父子不可的。
江辰稍微想了一下,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叶寒秋以儿子的死为由,查封安家,要杀了安家父子也无非是想名正言顺的侵占安家家业,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而江辰开出五十万两的价格,已经无限接近甚至已经超过安家的资产总值。
所以叶寒秋才会犹豫。
叶寒秋试探道:“不知江老板跟安家父子是何关系?”
江辰一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回道:“在下是安家的女婿。”
叶寒秋思考了一下,动容道:“江老板有所不知,安家父子涉嫌谋害犬子一案,犬子虽是从我兄长那里过继而来,非我亲生,却也是我叶家的骨血,我若因为和江老板的交情,对二人网开一面,不仅招人话柄不说,也无法跟兄长交待,日后更是无颜面对叶家列祖列宗......”
江辰听得心中一阵厌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连那玩意儿都嘎了,还见个屁的列祖列宗?
说的跟安家父子真的犯了多么罄竹难书的罪行一样,最终还不是为了敛财?
不过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江辰还是强压不悦,继续与叶寒秋周旋。
“城主方才说的是‘涉嫌’,既是涉嫌,那便是尚无确凿证据,如此说来,当日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未等叶寒秋作出反应,江辰继续说道:“事关岳父和妻兄的性命,在下也暗中派人调查,如今已经锁定了真凶,不过还请城主放心,纵然事后查明真凶并非安家父子,五十万两也会一文不少的交到城主手上,权当是结交城主的见面礼。”
江辰以为,自己在五十万两一文不少的前提下,再帮他找到真凶,他怎么着也该答应了。
但还是低估了人的贪欲。
叶寒秋眼睛一转,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本城主为了这白云城的民生,也是呕心沥血,操碎了心,其间难免会得罪一些人,那些人忌惮我朝廷命官的身份,不敢对我下手,就将目标放在了犬子身上,可江老板你想,能够有实力制造这样一场‘意外’的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