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再说!”
朱鹰淡淡的道;“你父亲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等他度过危险期再说吧!”
“还有,你留下两个仆人和一个管事之人,其余之人都叫他们回家!”
说着,他好像忘记了什么,跳下椅子就向门外跑去。
刘仲质此刻正背着手在门外笑眯眯的看着朱鹰飞奔而来,一本正经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见过刘先生!”
朱鹰躬身拱手道;“学生……?”
“知道了,老朽眼睛也不瞎!”
刘仲质单手捋着胡须微笑着说道;“你有此仁爱之心,老朽甚是高兴!”
“老朽希望你能将仁爱之心永远保持下去,那将是大明之福,百姓之福也!”
“多谢先生!”
朱鹰昂起头,问道;“此乃小事耳,何须先生夸奖!”
“不过,学生想问一问先生,为何学生治病救人,就有仁爱之心了呢?”
“大明有亿兆百姓,难道他们没有这种技能,就没有仁爱之心了吗?”
“再有,以学生一己之力,也只能救几名百姓罢了,何来大明之福,百姓之福了呢?”
被朱鹰一连串的发问,令刘仲质沉默了半晌,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之后自然会明白老朽话里的含义。”
说着,他看了看天空,见太阳还没到正午,又说道;“趁现在还有时间,随我去课堂,听我授课去!”
“先生你先去吧,学生马上就来!”
话刚说完,他便向病房跑去。
刘仲质捋着胡须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向课堂。
…………
坤宁宫。
宫人们脚步匆匆,但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此刻的马秀英正靠在床头,身后垫着被褥,身上盖着薄被,不时就听她咳嗽几声。
她身形憔悴,已不复往日雍容华贵之容貌。
朱元璋在屋内焦急的来回走动,指着跪伏在地上的太医不时骂道;“庸医,全他妈的是庸医!”
“你们个个自称是杏林圣手,医人无数,可到了咱妹子这里你们全都束手无策了是吧!”
“说!”
“你们究竟是何用意!”
“是咱妹子治不好了还是你们的医术不行!”
太医戴思恭战战兢兢地道;“陛下,皇后娘娘的病因臣等实在不知!”
“有可能是陛下还在起兵攻打盘踞一方的割据势力时,皇后娘娘心忧陛下,又忙于后勤,所以微臣猜想,是积劳成疾所致!”
“原来皇后娘娘还年轻,故发现不了身体的不适,而今已到了天命之年,才发作的呀,陛下!”
“放你娘的狗屁!”
朱元璋闻言,恶狠狠的瞪着戴思恭,冷冷的道;“你们查不出病因,现在还怪罪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呵呵!”
他怒极反笑,随即一脚踹向戴思恭的面门,将戴思恭直接踹翻在地,鲜血顺着戴思恭的嘴角和鼻孔中不断流下。
“都是一群自我彪榜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