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谓的姐妹情,行事如此毫无忌惮,叶重越想越是头疼:“小姐呢?”
叶重的副将也是出身叶家,但血统并不是亲近,身份也不算太高。好在为人努力且性格坚韧不拔,他改名换姓后投入军方。历经无数风雨磨练,才做到千人部队的统领。如此优秀的叶家人,叶重自然见猎心喜,调到身边作为亲卫副将。
叶腾,叶家旁系血脉最杰出,军方晋升速度最快的俊杰。腾龙阁的叶杰,就是他的第二个儿子,长子年幼多病早夭。
“小姐还未回来,听说被训斥后哭了很久。”
叶腾想了想,拱手施礼道:“家主,范尚书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他对我叶家是有恩,但这也不是他欺负人的理由。”
叶重闻言哑然失笑,无奈的点了点叶腾道:“你啊!想的太简单,又是纯粹的武人心思。那范飞之所以如此训斥,其实有三分意思。首先是提醒我,如今京都风云变化,该让灵儿醒醒,不要在肆意妄为。”
“其二是叶家在朝堂上飙升的太快,也是时候停下好好休整一番。其三就是故意制造矛盾,形成与叶家争锋相对的局面。文臣武将联络频繁,陛下又该如何去想。”
叶腾有些不服气的道:“可叶家不止有军功,更有大宗师的无双战力。”
叶重闻言更是无奈的扯着嘴角,一时间尽不知道该对叶腾如何解释:“大伯的战力是天下无双,但大宗师可是有四个人。别忘了皇宫内还有位大宗师,况且大伯也守不住整个叶家。”
“叶家素来忠心庆国,更忠于当今陛下。”
叶腾的死脑经,让叶重很是头疼。但作为身边的心腹,又是他最为倚重的人,只能再次耐心的解释道:“叶家的忠心,你知道,我知道,陛下也知道。朝堂重臣可不知道,庆国的子民也不知道。有些地方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些。”
按照辈分和年龄来说,叶腾是叶重的堂弟。如今话已说道这个份上,叶重言语间自然亲近些:“腾弟莫不是忘了,这段时间林若铺是如何行事。如今范家小子把借口送上了门,乘着东风正好收拾收拾叶家!”
近日朝堂上,林若铺作为国相,行事居然连连后退。庆帝没有亲口点名,他绝不会开口说话,庆国的国政更是能避则避,完全一副想要辞官归老的姿态。原本叶重也没猜透林若铺,如今有范飞的提醒,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腾弟,准备厚礼,乘着夜间宵禁,暗中送到范府。
亢龙有悔,盈不久守,好厉害的范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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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强忍心中的忧伤,找到还在书写奏章的范飞道:“大哥应该知道,肺痨究竟是什么病。婉儿这辈子算是毁了!”
范飞没有理会范闲的喋喋不休,反而专心致志的书写奏章。时不时还圈圈点点,用以标记姓名和重点。他们从小就是如此,范闲从来不会对范飞隐藏任何秘密,直到范飞将所有的奏章书写完成。范闲才递出湿润的毛巾,让大哥细细的擦完手,神情寂落的坐在旁边。
“小闲,你认定她成为你的妻子,作为你一生的伴侣了吗?”
听到大哥的询问,范闲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足足一盏茶后才神情认真,眼神牢牢的盯着范飞道:“就是她,婉儿就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