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林凉国可是人才济济啊!”
这天晚上,在宿营地帐篷里,我笑着对母亲说道。
“是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性使然,我们又何必统统扼杀掉。是不是太过可惜?”
母亲笑笑。
“哥,你是那天那个罗长林,为了比武,弄得兴师动众,赌的可是身家性命。”
徐晓也来了兴趣,她还是个孩子,好奇心自然比我们这些大人更厉害。
“林菊姐,你说这算是你们这边的又一个另类。”
她调皮的望着林菊。这段时间,林菊身份也是公开了,除了按母亲要求戴幅面纱,别的索性什么都没忌讳了。
“这次我们去娶亲,公主与我们不期而遇,大家就一起回宫。”
偶尔有人问起,希苑公主总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道。问的人自觉无趣,也就闭嘴不问了。
到后来,徐晓觉得戴面纱好玩,自己也戴了幅面纱。再后来,母亲自己也戴了面纱。
“你可是引领时髦啊!”
晚上我开起表姐玩笑。
“表妹,你可是少见多怪,如果你连这个稀松平常的都算作另类。那我们林凉可就遍地都是另类了。我们这里地广人稀,平时相互联系不多,只要你不伤天害理,不妨碍别人利益。你愿意做什么是你的权力,周围人不会牛圈伸出马嘴,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比如罗长林这事来说,他愿意找人比武一决胜负,那是他的权力。再说他愿意拿奴隶或者是黄金作赌注,那更是他的人身自由,连自己家人都不说什么,其余人就更没资格说三道四了。”
林菊笑道。
“哥,徐向虎说海水不可斗量,世事难料,说穿了就是怕机缘巧合,怕你当上磨金公国亲王。与其这样受猜忌,我要是你,干脆长久呆在林凉国境内,上头有老丈人兜着,自己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悠哉悠哉,这样好日子那里去寻。”
徐晓笑道。
“这孩子,没大没小,还敢拿你哥哥作调侃。都怪我把你娇纵惯了,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母亲哭笑不得。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说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都尴尬。她童言无忌,但却暴露我们王室丑闻,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还有我一个大男人鬼缩到妻子封地苟且偷生,算怎么回事,我心中满不是滋味。
“覆巢之下蔫有完卵。”
我淡淡一笑。妹妹想当然把问题想简单了,那炽金王国和卓天林早就对磨金公国和林凉国虎视眈眈,贪得无厌之人欲望无止境,区区一个磨金公国怎能满足得了他们硕大无比胃口。磨金公国完了,他们血盆大口自然就对准了林凉国这下一个目标了。
“你当卓天林和炽金王国是谦谦君子,可以讨价还价。要想险中求存,除了打败对手,让他规规矩矩做人外,别的都是与虎谋皮。”
我笑道。
“阿菊,你父王有没有与你谈起我们的往事?”
或许是觉得话题沉重,希苑公主没兴趣,她转而兴致勃勃向林菊问道。
“没有。我父王一向是公事烦忙,要么在宫中与他的文武大臣没完没了商量事情。要么就是在全国各地巡游,一去就是很长时间,连我母后都很难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说,您和我父王的往事,我都是道听途说。有时间,我还想专门向姑妈请教,听听你们潇洒走一回的故事。”
林菊微微一笑,看得出,她很为自己父亲感到高兴。毕竟她的父王和我的父王是鲜明对比,一个是勤政爱民,夙夜在公。另一个是花花公子,醉生梦死。
“也没什么,我们游历江湖就是增长了见识,体察民情,真真实实感觉到了我们林凉国的伟大和子民勤劳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