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打算?”
这天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正在梳头李菁菁转身问道。
“有些事还未办完。”
我伸了懒腰,这样悠闲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了,到时候在林子里行走,生活跟野人没有多大区别。
“你是不是贪恋温柔乡中,不愿意外出受苦了?”
李菁菁笑着问道。
“难道你不愿意?”
我笑着反问道。
“我愿意有用吗?”
李菁菁叹口气。
“我现在是夹在你和我父母中间,左右为难。”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去找找你父亲。”
我顺手穿上外衣就出门,这也是这次参加军队行动形成的习惯。
“我和你一起去。”
李菁菁跟着撵出来。
“向虎,找我们有事?”
我们进去时,李成祥和妻子正低着头窃窃私语,抬头看见我们后问道。
“是啊!”
我点头说道。
“我想找你说点事。”
意思想让两个女人回避,我好和这位大王使府谈点敏感话题。可惜两位女人是没听懂,或是装聋作哑,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李成祥无所谓笑笑,看得出这个人没有我想像中那般能干。
“好吧!”
我无可奈何点头,其实越是重要的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人多嘴一杂,反而容量偏离重点。
“那好,我就畅开了说,若有唐突冒犯地方,请你们别望心里去。”
我笑着恭恭手。
“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起来。”
李夫人慈祥一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她叫汪剑诗,年轻时还是个习武的。
“伯父、伯母,不知道你们对炽金国王卓天林这个人是怎么看的?”
我问道。
“向虎,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问到这个问题?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李成祥略略一怔,然后瞥了我一眼说道。
“看样子,这夫妻俩对我还保留着一定戒备,他们是想和我保持一定安全距离,这无疑是处于最基本的利益考量。”
我内心嘀咕道。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也笑道。
“成祥,你一个长辈,何必非要在小辈子面前摆个空架子。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会疑神疑鬼,引得身边人也草木皆兵。”
汪剑诗笑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隔行如隔山,这里面水深不可测。”
李成祥不以为然笑笑,很显然是不想接招。
“你是大王使,自是不便在背后评论赏你富贵的大老板,我是一位无职无权的妇女,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
“卓天林这人我没接触过,但通过观察成祥一举一动,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
“我就不相信你能末卜先知,是人家肚里蛔虫,你说说,我听听有没有道理。”
李成祥笑笑。
“卓天林这人应该还是有野心的,自他登基以来,朝庭派人来办事的人明显增多就是明证。还有看见朝庭旨意到来你就坐立不安,精神高度紧张,说明你很忌惮他。”
“你说有一定道理,当今国王是个手段强硬的统治者,奉行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对自己认定的事强势推进,稍有怠慢者轻者解职,重者流放问斩。所以我一直以来神经绷得紧紧,生怕一不小心就给自己带来灾祸。”
李成祥被枕边人说中心事,叹口气后也就一吐为快,不再藏着掖着了。
“难怪,最近几年你性情大变,孩子们在背后议论纷纷,还开玩笑说妈妈该得病爸爸先接去了。我虽不好说什么?但内心直犯嘀咕,对你的改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好了,不用旁听侧击,你自己就和盘托出了。”
汪剑诗笑起来。
“娘,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女智多星,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我和几位姐妹都以你荣,把你作为学习榜样和人生导师。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啊!”
李菁菁像个老学究,摇头晃脑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