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我们父女在一起,相依为命?”
在路上,李成祥找到我可怜巴巴垦求道。
“不行,我让她跟在队伍里都是破例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我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自古慈不掌兵,对敌人友好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我冷冷回绝道。
“你别看他们现在可怜,可他们都披有虚伪面具,一旦他们翻身作主,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吗?不会,他们会翻脸不认人,会让我付出更加惨重代价,又是农夫与蛇的翻版故事。”
我在内心提醒自己,还得学会设身处地,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免得到时候后悔都找不到坟头去哭。
“如果你还相信还有因果报应,我就垦求你善待我女儿,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千万别去连累无辜。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你们没有理由去伤害她。人在做,天在看,我是相信天道轮回,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李成祥一脸无奈,他可能感到以前从未有过无助,以前的他有多风光,现在的他就有多狼狈。他可能不止一次向天发誓,希望马上可以改变一切,如愿以偿让他带着自己女儿离开这牢笼,可惜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梦想。
现在这张嘴是他唯一武器,可任他巧言令色,也没人信他鬼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以为那过时双重标准就能麻醉自己,忘记以前违背良心道义的事吗?”
我大声骂道,这炽金王国仗着自己人多,来不来就想欺凌我们。要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我们又何必涉险干些鸡鸣狗盗行为。
“算了,李某现在就是你们手中一只蚂蚁,是杀是剐还不是你们的心意。”
“只是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垦求你,送我上路时痛快点。千万别让我女儿看见,也别告诉她,悄悄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到时候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会为你祈福保佑。”
李成祥一脸认真说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你全力配合,不要我们为难,我们也犯不着赶尽杀绝。”
我笑道,一定要让他看到希望,觉得曙光就在前方,不然破罐子破摔,一旦无药可救了,就会影响我们计划的顺利实现。
“大王使,你我本来不应有过集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干涉。”
“可你偏偏派人来捣乱,非得跑到别人家中指手画脚,作威作福,人家也是忍无可忍了。”
我说道。
“你是磨金公国的人?”
李成祥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他可能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对付的人,突然就如天兵下凡,一下子站在他面前。
“是啊!我们就是磨金公国派来的。我们一向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我必犯人。来而不往非礼也,一直都是你们偷偷摸摸非要搞成点名堂不可,今天我们就索性送上门来,让你们一下子看个够。”
“怎么样?大气吧!会为你们考虑吧!”
我调侃道。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
李成祥叹道。
“我也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一切都听从国王陛下指挥调度。没有他的旨意,我也不敢将手伸进磨金公国。一旦国王决定了,我就只能服从,这件事追根溯源,根子在炽都。也只有朝庭才能决定这件战略布局任务、措施和目的。”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线头在炽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问道,这些人挂羊头卖狗肉,拿朝庭当挡箭牌遮羞布,却在干自己勾当,他们以为别人是没有眼睛脑袋。
“那倒不是,是我做的别人也顶替不了。”
李成祥苦笑一声。
“你想开点,千万别自寻烦恼。”
我笑着点点头,纵马前行。
“姓李,你好像在带我们走回头路,我问你是不是这样呢?如果是,你想怎么解释?”
李菁菁一脸严肃盯着我发气,她好像忘了自己现在的真实处境,还是一副刁蛮任性千金小姐怪脾气。
“不是我想怎么解释?而是你需要什么样的解释。”
我笑着对她说,这个女孩有时想想还挺有意思,但也不能惯着她,否则她会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别班门弄斧,在山里是你懂还是我们更懂?”
我微微一笑,是个人提问我都认真对待,那我还有什么精力去干事。
“再说大踏步撤退不就是为了更好跳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