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一早,意大利传教士卢依道住所的那个好色的中年门子去买菜的路上听得这事,觉得非常像自己房子那位,就喜滋滋的跑去兵丁处告状,在他的领路下,不到半个时辰,几百兵丁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黄公公亲来,先给九皇子叩头,又请庄太医给胤禟诊脉,这庄太医不诊不要紧,一诊额头上的汗珠都下来了,脉搏有力是生命旺盛的迹象,也不知这洋人使了什么仙法,竟然能让这濒临地狱的人还阳,但这庄太医却以皇子沉睡病体沉珂为由,劝导皇公公将几人拿问严办,其实由于胤禟刚吃过药,现在还在昏睡中,柏姐不懂,洋大夫也争辩不清,所以黄公公吩咐用轿子将柏姐和九皇子抬回宫中,而意大利传教士卢依道和助手也被锁拿押入大牢。
到了傍晚时分,九皇子虽然还是昏睡,但脸色泛红,呼吸有力,眼见九皇子胤禟确实有所好转,内务府的头儿黄公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递上的折子追不回来了,那折子里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将胤禟的病写到了十分危急,那折子里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将章寿儿和柏姐的罪写成了十恶不赦,那折子里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有骂章公公的话、有诋毁守门太监的话,为了这事已经害了一条性命,为了这事已经全身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因为一出救皇子于生死一线的事情,被着急的自己愣是说成了戕害皇子性命的事情。
黄公公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是庄太医害的,立马叫人传来了庄太医,示意让他人下去后,黄公公上去就揪住庄太医的领子,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嘴巴,怒道:“你个老杂毛,这下可被你害惨了。”
庄太医力小挣脱不开,只得说道:“这也不关下官的事啊,上差殴打下官是什么道理?”
“是不是你叫我上折子的?”黄公公盯着庄太医厉声问道。
“皇子丢失,上报朝廷无可厚非啊?”庄太医继续说道。
黄公公欺身上前“娘的,我让你无可厚非。”说着揪住庄太医另一边的胡子,呲溜一下给他扯了下来,痛的庄太医捂住了嘴巴,黄公公眼睛瞪得铜铃大小继续问道:“上折子是你逼我的,上就上了吧,你说什么九皇子命在顷刻,这不好端端的吗?你个庸医自己冶不了病,就盼着九皇子过逝,全你医名。这下我可被你害惨了,就算事发突然皇上会放过我,我屠戮了章公公的人,打了他老人家的干儿子,如何肯饶我?”发泄完,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额头汗珠就滚了下来,从牙缝中挤出来:“你不知道得罪章公公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庄太医被他可怖的表情也吓的不轻,眼珠子一转,顾不得嘴巴的疼痛,说道:“黄公公,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皇公公将他摔在地上,说道:“有屁快放。”庄太医道:“皇九子抱回来时,是昏迷的,大家都看到了。”顿了顿说道:“看着脉象,是那洋人给用药了,加之身体还有些虚弱,阴日下晌估计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