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微一挥手,从人群中站出,制止其余女子纵蛊的动作。
她站在距沈羲玉不远处,沉着眸子静静地注视他。
蛊之一术,向来传女不传男。
他身为一个男子,纵蛊能力却如此之高,天赋异禀到或许再练上几年,就足以敌过现在的她。
如此天才,不可多得。
老婆子执着拐杖,冲苗渺招手,“渺渺,快过来。”
苗渺没有动作,依旧倔着小脸挡在楚瑾面前,老婆子见她犟成这般,也不再多言。
只是再度目光落在沈羲玉身上,她看着他,竟是忽然笑了,岁月留下的痕迹显得她颇为和蔼。
她道,“小子,你虽有自保的能力,却也要思量你的同伴,老婆子我伤不了你,但…”她微侧眸看了看黎鲤和楚瑾,又微微扯唇笑,不说话了。
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苗渺有些着急,小脸一皱,“阿婆,你不是说过放过他的吗?”
老婆子瞥了自己孙女身后的少年一眼,又收回目光,依旧静静地看着沈羲玉。
“不知婆婆是想作何?”沈羲玉扯唇轻轻笑着,眉眼间仍然是轻松惬意的模样,似乎并未遭受威胁。
他知晓,眼前此人定然对他有所求,而今正警告他呢。
蛊此一物向来见缝插针,若有人存心想对黎鲤下手,他也无法时刻避免,更莫提旁边还有个楚瑾需要看着,他就一双眼,看不了两个人。
“也不想作何,不过是想请三位贵客在寨中歇歇,以尽地主之谊。”老婆子缓缓地说道,气势多有和缓,不再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