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那县令当真想抓我?”同样吃着鲜果的少年突然出声,在楚瑾不甚了解的困惑目光中淡然应答。
“空有人证无一物证,况且这人证也并不齐全。”他一边咀嚼着,一边笑眯眯地道,“即使他再想创有功绩,这般案子,就此定案后无法对他升迁有何益处。”
“不过就是做个样子。”
他将鲜果啃食殆尽,果核更是随手扔在一旁的土里,却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小虫,愣是将它搬走了。
不待楚瑾启唇问些什么,沈羲玉已然自顾自开口。
那双月牙般弯着的漆黑瞳眸颇为意味深长,他轻声说道,“做给那些非要将我关在牢中的人看罢了。”
一旁仰躺在马背上的少女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就是如此。”
沈羲玉向来聪明,这般道理他能明白实属正常,只是黎鲤并未想到,他竟会向楚瑾解释。
黎鲤却不知,她惊讶,楚瑾却比她更为惊讶。
然而除却惊讶的情绪,更深的一股情绪从心底涌出,是戒备。
锦衣少年仿若无事地拿出装水的水囊喝了一口,这才抬起头,似乎是听懂了,点着脑袋应和道,“原是如此,看来还是沈兄了解。”
他不知晓沈羲玉在他面前提及此事是已然猜到此事同他有关故而威慑,还是纯粹回答他此前的问题。
但无论哪种目的,楚瑾都意识到一件事:此前,或许是他太过小瞧沈羲玉了。
而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