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见钱眼开。
一百两,在这么个小城中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几乎收了钱的瞬间,她就急切地将姑娘推入黎鲤怀中,“月棠,跟了公子可得听他的话,莫要像今日这般任性才是啊。”
一边说一边将卖身契递给黎鲤。
黎鲤下意识地搂紧姑娘的腰避免她摔倒,而原本泫然欲泣的月棠此刻竟耳尖绯红。
少年轻笑着,安抚似地拍了拍姑娘的肩,“我自然不会让她受罪,你操什么心。”
鸨母连忙称是,而黎鲤达成了目的自然也不打算久留,直接拥着月棠离开了玉春楼。
另一方。
从玉春楼离去的少年却并未回客栈,他戴着空白脸谱,唯一露出的下半张脸此刻一如既往地流露笑意。
沈羲玉慢悠悠地走着,跟随指尖蛊虫的指引,一步一步拐入小巷,来到一家隐秘的房屋前。
他伸出手,骨节敲击门面发出响声。
伴随一阵不耐烦地嘟囔,“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门!”
房门被打开。
而站在少年面前的,正是此前在客栈被他吓晕,在衙门递上状纸状告他杀人十数的男人。
瞧见少年的那一瞬间,他怔了一瞬,还未意识到是沈羲玉找他寻仇,蹙着眉头问了一句,“戴着个面具,你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