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途冷哼一声,手掌一挥便是带头冲杀了上去。
自己这方客卿高手多了半数,绝大多数客卿的武境都处在山境,更有少数立于山巅,离崖境只差临门一脚。而自己与另外几名同时期加入连家堡的客卿都在‘崖下’境界。再加上两位横炼太保,不信拿不下连湍流这群叛逆之贼。
一时间喊杀声在山间回响,于途像是盯上了连湍流般,直直的向其奔去。
连湍流看着冲来的于途,暗骂一声‘找死!’
全身凝聚真气,招架住于途。一时间两人有来有往,竟是无法立刻分出胜负。这显然大大出乎了于途的意料。他以为这连湍流的武境依然处在‘山上’境界。哪成想居然旧疾康复,更近了一步。
于途一时之间脸色难看,因为他发现,在真气的凝聚度上,自己竟然比之连湍流逊色。如若一直这样纠缠,输掉是迟早的事情,只怕到时性命也将不保。
“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认为你吃定我了?”
连湍流一边与于途交手,一边刺激道。
“哼!虽说不知道你动用了什么歪门邪法使你的武境进步,不过你看看四周,只要我这里拖住了你,你们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于途任然智珠在握,不管是人数还是高手数量,自己这方都占优势,只要拖住连湍流,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连湍流与于途对掌分开。观望了下四周。确实如于途所说,己方处于弱势。若是任由其发展,后果不妙。
于途得意的看着连湍流,期待着这位往日的连家大爷跪地求饶。
哪知连湍流脸上并无慌张,从怀中拿出一物,对着天上一放,一声惊雷炸响。一时间将在场厮杀的众人震得一愣。
连湍流带着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于途:“我本不想这样,尔等如若早些投降,又何至于如此呢?”
于途盯着连湍流神色变幻,他自然是认得出那时信号弹一类的东西。只是这连湍流是放于谁看?
而此时的战场,连湍流一方依然死伤惨重,高层战力的缺失,导致天平倾斜。
不出片刻,只见两道流光而至。一席黄衫,仿若不知寒冷的无泪城老祖许无泪与城主令狐长青联袂而来。
“湍流兄!为兄与老祖来的可及时?” 只见那身穿雪袄的无泪城城主令狐长青对着连湍流笑道。
连湍流抱拳回复:“长青兄来的正好,还望你我一同将这里肃清。”
令狐长青摇了摇头:“不急,先处理对面的个中高手,不出半刻,我无泪城的大军便道。届时再与剩下的人马清算。”
说完,令狐长青一步踏出,而黄山老者持剑潸然未动。处理这些小喽啰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连义山。
“哈哈哈好!那就请长青兄与我一同斩杀这些不听话的狗。”
反观于途,看着无泪城的人到场,眼神凝重。厉声喝道:“连湍流,你居然勾结外敌!是想彻底葬送连家堡的基业吗?”
连湍流活动了下手脚:“老东西,你还是想想这次你能否活命吧。”
说着再次向着于途杀伐而去。
而那令狐长青也是冲入了于途这方的客卿之中,一时如入无人之境,接连有客卿死于其手。
连湍流看着令狐长青的声势,眼中瞳孔一震,这令狐长青好深利害,武境怕是早已经站立在了‘崖上’。
而这边的于途这次却全然不如刚才那般轻松,此次连湍流全力出手下,其只能够被动防守。
很快,胜利的天平再次倾斜,在场之人,无一人能够挡住令狐长青。
于途被连湍流一指所伤,后退曲俯于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想着:连义山怎么还不出来,这里快撑不住了。
雪上加霜的是,此时无泪城的大军也依然赶到。人数优势也是全无。
正在令狐长青肆意残杀时,只见从人群众厮杀出一人,竟时挡住了令狐长青的攻伐。
在一旁漠然观看的许无泪微眯的眼睛一睁,随机又隐伏了下去。
令狐长青看着眼前人,只见其身姿佝偻,面容枯槁。但是仅凭一掌就将令狐长青的拳头接了下来,令人不敢小觑。
令狐长青嘴角一撇:“有意思!你是何方人物?”
枯槁老人不语,朴素一掌向着令狐长青拍去。令狐长青想躲,却发现那一掌如影随形,甩脱不开。干脆也不闪躲,施展拳法,如惶惶大日一拳轰出。
拳掌相碰,罡风烈烈。方圆几米地内的人全部被撕裂轰散了去。
而令狐长青也是蹬蹬蹬的后退几步,捂着被掌劲震伤的胸口,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
“好绵厚的掌力,阁下的武境修为恐怕不在我之下,为何我却没有听说过你?”
枯槁老头收起单手,方才只是出奇不意,取了巧才占据了上风。“只是一个老仆而已,没有名字。”
许无情立于一旁,口中密语传音。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连家堡守着祖地的哪一位老仆,听闻其侍奉了两代堡主,你在战斗之时,自己要谨慎一些。”
令狐长青听了耳边密语点了点头。
而在战场不远处,只见左寒蝉与鹿三千等人皆站立于山石上观望。而钟鸣三人也被控制在其旁。围着的就是跟着左寒蝉进入连家堡的那七名暗流杀手。
看着远处尸体无数,血流成河。鹿三千舔舐了下嘴角。
“这连义山怎么还不出来?”
左寒蝉眉头一皱,尽管有那老奴挡住令狐长青,但是随着无泪城的加入,连家堡一方已然在节节败退。这连义山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钟鸣看着远方的局势,他没想到连湍流竟然还勾结了无泪城,也不知道连青璇哪个丫头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