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了?这次回来之后您为何似有心事?”
下船之后,珊儿和孙雪走在长街上。
“还记得我们北上是为什么吗?”
“弟子记得,有七位姐姐的大仇未报,现在已经给两位姐姐报了仇,还有五人。”
“报仇之后呢?”孙雪看向珊儿。
是啊,报完仇之后呢?这个问题珊儿从未想过,她那日拜师孙雪就是为了报仇,她也从未想过报仇之后的事,她也不想去想,毕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江湖很大,但除了仇恨,便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东西。”
见珊儿不说话,孙雪停下脚步,转身摸了摸珊儿的头,“师父的话你可能现在不会明白,但要记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珊儿点点头,“等所有的仇都报了,我就好好陪着师父。”
“哎......”孙雪叹了口气。
她之本意是想好好开导珊儿,让她能慢慢放弃仇恨,毕竟天罚门远比想象中要难对付的多,只凭珊儿和她,是万不能报仇的,倒不是她贪生怕死,只是珊儿尚且年幼,但听珊儿还要报仇,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可她又深知此时不能直言让她放弃仇恨,毕竟刚刚将武功练的有些起色。
“走吧,今日不说别的了,咱们上街买些东西去,昨日一起回来的大姐、婶婶们都还少些用度。”
孙雪将话岔开,只能希望能用时间慢慢将珊儿的仇恨化解掉。
自来京城后已快半月,王禀虽是未曾出门过多走动,但住在客栈,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小道消息。
如今北边李家和黄巢正打起来了,黄巢势弱,不日便要撤出京都的消息不胫而走。
王禀听到这消息后也是先在客栈等了数日,如此一来二去,反倒是让跟着王禀的尾巴渐渐放松了警惕。
这日天色快黑之时,王禀用衣冠做了个假人放到桌边座上,而后将桌上的烛台调好方位后点着。
将窗户开了条缝往下看去,那两个尾巴正有精无彩的在街角蹲在一摊位上四处打量,倒不曾看到王禀正在看他们。
王禀拿出从伙房里讨来的猪皮做的假脸,带在脸上后便从后厨翻墙走了。
等天色彻底黑了,那尾巴透过窗户看到屋中人影,还以为王禀坐在房间,其实人早已溜了。
王禀出了客栈,便往尚让府中去了,翻过几个屋顶,尚让此时正在书房,王禀偷偷拿开一块瓦片往下看去,尚让正在府中跟人商讨着出兵事宜。
王禀听了一会,果然西北又起刀兵,形势对黄巢极为不及,若是这般,想来黄巢要退出京都这消息倒是真的。
得到了要听的消息,王禀也不多留,转身就往客栈去了。
等回了客栈,王禀收拾掉假人,又取下了假面,直接吹灯睡了,楼下盯着王禀的尾巴看了一眼已经灭灯的房间,相视一笑,这便收摊去寻欢作乐去。
以后几天,王禀每日晚上便出门探查京都动向,终有一日看到大量兵甲在皇城调动,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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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宵禁不准百姓出门,王禀知道机会来了。
先给猴儿喂了些酒,等猴儿晕睡过去,王禀穿好夜行衣,带上面巾,吹灭蜡烛,带着猴儿出城往东去了。
等到第二日,那尾巴不曾看到王禀下楼用饭,这才急匆匆的冲进客栈,去了王禀房间,此时哪里还有王禀踪影。
二人面面相觑,只得硬着头皮赶紧回兴元寺禀报。
“什么!沙王不见了?”
两个尾巴趴跪在洋公子面前,听到洋公子吼声也不敢抬头,只是磕头如捣蒜。
“公子饶命。”
“公子饶命!”
“饶命?我杀了你们二人又有何用?”
洋公子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有时间怪罪这两人,倒不如赶紧去禀告祁修泉。
“下去吧,自己去领二十棍。”
“谢公子不杀之恩。”
听到洋公子只是罚了二十棍,二人也是如临大赦,赶紧退下。
洋公子去到后院,却找不到祁修泉,到门口问了才知道祁修泉昨夜便秘密进宫了,洋公子此时哪里知道昨日他叔父黄巢便要逃离京都,下密旨唤祁修泉进宫就是为了保驾。
王禀不见了踪迹,此时找不着祁修泉,洋公子折回到演武场。
“所有人听令,那沙王昨日突然销声匿迹,现不知在何处,尔等速速出城寻找,看到沙王不要硬拼,放出信号,迅速回禀,看到信号者速速过去支援。”
“得令!”演武场上众人赶紧从各方出城。
洋公子此时也顾不得王禀为何消失了,能赶紧找到他才是重中之重,吩咐完这些江湖高手,随后又叫来兴元寺守卫,让他们赶紧在城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