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事败洋公子仍答应黄巢事成后给予厚恩,罗氏夫妇当下便拱手言谢。
洋公子随后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洋公子则在心中思索起来。
洋公子本在淮南道上各小门派走动,远离师父祁修泉,他也落个清闲,结果收到飞鸽传书,让他亲来陇南道,务必截下角龙和遂宁。
为了拦下这二人,还特意挑了不错的高手,这罗氏夫妇是第一组人马,此时罗氏夫妇失手,洋公子倒也不为意,毕竟他还有其他安排,只是可惜剑十七已经转去了剑南道,洋公子的后手注定要扑个空。
罗氏夫妇前脚才走,却又来了一个探子。
“禀公子,据关外来报,薛延陀和伊吾两部双双被人打残。”
“慕容家呢?”听到不曾有慕容家消息,洋公子倒有些诧异。
“慕容家昨日也曾去了,但是中途便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洋公子听报也是嗤笑一声,师父一箭双雕之计虽是算漏了慕容家倒有些眼光,不过倒也无关紧要,三头孤狼被打废两只,足够了。
义梅一行南下转了剑南道,路上倒也没再遇到洋公子安排的人马,洋公子在雍州等了两日,水陆未寻得剑十七一行踪迹,便只得回去复命。
而剑十七一行两天时间也入了剑南,正如剑十七猜想一般,刚入剑南道,天罚门下探子便恭迎上来,引路带剑十七一行人回去。
路上行了四天,终于到了泸州,遂宁和义梅也陆续醒了过来,待到了乳秀峰下,义梅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上次来时为了救他爷爷,未曾从石阶上去,从后山攀垣而上,结果阎罗殿被天罚门打散,爷爷被抓走,这次到了乳秀峰下,本以为他伤势还未好,剑十七让天罚门弟子抬义梅上去,义梅心气却上来,坚持要走上去。
倒是让剑十七和亢龙有些惊诧,不过十日不到,义梅恢复的竟如此之快。
上了主峰,却不见天地掌门,只有长宁公主在峰上,几人同长宁见了面,长宁与几人寒暄几句便命人把几人带回后峰各自房间休养。
义梅刚到房间,他的东西也都在房中,里面还坐着一位大夫,大夫要与他把脉,却是被义梅赶了出去。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普通大夫哪有义梅的医术好,义梅将人赶走后马上在包袱里翻找起来,还好,东西都在。
义梅拿出膏药涂抹一番,顿时神清不少,而后摸了摸耳后,假面有些皮卷,也该换张皮面了。
只是这皮面方才撕下,却有人来敲门。
“哥哥,你在里面吗?”
义梅闻言一惊,赶忙将桌上东西收起,听这声音义梅倒是觉得熟悉,走到门前,问了句。
“珊儿妹子?”
“嗯,是我。”
义梅将门开了条缝将珊儿放了进来,珊儿看到果真是自己的义梅哥哥,兴奋到跳起挂到义梅身上,义梅却是赶紧把门关上。
“哥哥这是怎么了?”
看义梅匆忙关门,珊儿有些不解的问到。
“一会儿再告诉你,你且告诉我你怎么在这的,娘亲呢?”
珊儿这才从义梅背上跳下。
“方才你们回来,师父差人告诉我了,娘亲也在这里。”
珊儿将他走后,长宁将她和宋芊接到天罚门和后面的一些事都告诉了义梅。
义梅也并未闲着,在珊儿前面将皮面拿了出来,先给自己换了。
其间珊儿虽是惊诧义梅的易容术,却也未多问,毕竟自己义兄,他这般自有他的道理。
待珊儿说完,义梅也将皮面换好,对着铜镜左右看了,并无破绽。
“走,带我去拜见娘亲,我再与你们细说。”
“嗯,师父告诉我之后,我便马上来找哥哥了,还未告诉娘亲,娘亲若是看到哥哥,定然也很高兴。”珊儿高兴的跟着义梅出门。
二人出了房门,珊儿便又跳到义梅背上,让义梅背她,却是看到遂宁迎面走了过来。
看到义梅背着个小姑娘,虽年岁比之小上几岁,但举止亲昵,遂宁面色并不是太好。
“师姐,你怎么来了,一路车马劳顿,你伤还未好,应该多休息一下。”
听到义梅关心,遂宁脸上倒是活络了些,珊儿也从义梅背上跳下。
“不碍事的,只是你伤的比我重些,我担心门中服侍的不好,所以来看看。”
“这位就是遂宁师姐啊,师妹林珊见过师姐。”珊儿拱手拜见了遂宁。
“哦,我倒忘了介绍,师姐,这是我义妹,我们在关外之时,师父为了让我心安,将我义母和妹妹都接到门中,还收了我义妹为徒。”
听到是义梅的妹妹,遂宁的脸上这才展颜。
“原来是小师妹啊,这次回来匆忙,这个师父倒还未与我说过,你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