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现在告诉我你那架飞机在哪儿,还是等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的割下来?”岳复抽出插在日军少尉尸体上的刺刀,平静的在冢本宁次苍白的脸上擦掉血迹。
是的,岳复根本没打算玩儿什么试探,日军飞行员出现在这儿,要么是跳伞,要么是迫降,看这货还有喝酒的心思,岳复无比希望是后者。
就在冢本宁次心里开始挣扎犹豫的瞬间,那把刺刀突然下滑,同时穿透了冢本宁次大腿外侧的肌肉组织。
“呜呜!”剧烈的疼痛让冢本宁次的脑门儿上瞬间渗出汗水,却连动都不敢动。
锋利的刺刀穿透大腿,他越挣扎,受到的创伤就会越重。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时间一到,我就割断你的动脉;在不做任何救治措施的情况下,你会在三十分钟之内因失血过多而死。”
“咕咚”
冢本宁次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眼中的恐惧更多了几分。
就在岳复数到九、握刀的手已经开始发力的瞬间,冢本宁次崩溃了。
“在东南方向1.5公里的阵地上!不、不要杀我!”
可惜,岳复手里的刀还是在下一秒毫不客气的挑断了那条近在咫尺的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
“27个鬼子的命当我数百弟兄的祭品,是不够的!”岳复冷酷的眼神让冢本宁次彻底绝望,想蹦起来和岳复拼命,却被岳复一刺刀插进心脏。“看在你还算合作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刚刚牺牲的六个弟兄葬了?”岳复一边在冢本宁次的衣服上擦掉刺刀上沾的鲜血一边问道。
“长官,已经葬了,就在洞口外面的防炮洞里。”陈志和立即低声答道。
已经断气的冢本宁次腿上的伤口中鲜血还在喷溅,藏兵洞里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能听到冢本宁次的血液从身体中涌出来的“呲呲”声。
这个时候的岳复,在那些残军的眼中比之前轻松灭掉一个小分队的时候更加可怕。
喷溅的鲜血星星点点的溅在他的身上,让他犹如来自九幽的审判者。
那张平时看上去总是带着几分喜意的大饼脸,在这一刻却是那样的冷酷、狰狞。
杀敌是军人的基本技能,但是这种让敌人在绝望中死去的手段,却要比一刀砍下脑袋更加可怕。
此时那些士兵的心里都有同样的一个念头:长官,太可怕了……
不过,他们并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敌人。
尽管他们心里全都清楚,面对这些残暴、没有人性的日本人,就应该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他们……
“不忍心了?”岳复的声音很低,却清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站在最前面的陈志和立即摇头,压低声音说:“长官,没不忍心,弟兄们……就是就是觉得还是没能给那些牺牲的兄弟报仇。”
岳复自然能看出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士兵毕竟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与日本人交战,还没有完全见识到小鬼子的凶残。
等到金陵那场屠杀之后,或许他们再生擒到日军俘虏,都能直接用牙咬断鬼子的血管,然后跟自己此时一样,欣赏着那些畜生慢慢死亡的场景。
那样的仇恨和伤害,怎么可能是一句投降就能抹平的?
哪怕几十上百年之后,还是会有无数的中国人记得这场战争,记得这份仇恨,看到那些日本人死亡的新闻,依然没有同情,只有痛快……
血债,必须血偿;国仇,永世不忘!
“长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自从勒死龟田龙一之后就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的秦雨凝突然轻声问道。
岳复缓缓站起身,目光依次在所有人脸上扫过,声音虽轻,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