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日占区的西南角,一座相对完整的院落之中,两名日军士兵正端着枪来回巡视。
共计二十三名俘虏双手双脚被捆住,由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将他们连在一起。
他们相互依偎着取暖,共同对抗来自深夜的阵阵寒风。
在正常情况下,看守他们的这个日军小分队分两班轮换休息,军曹和轮换下来休息的六名日军士兵就会躲在屋子里烤着火炭休息睡觉。
但是现在,院子里的二十几名俘虏只有两名日军士兵看守;而其十个,都在军曹的带领下在屋子里“做游戏”!
屋里,六名被俘的**士兵被扒光衣服掉在已经倾斜的房梁上,十几个鬼子兵在一名军曹的组织下站成两排,手里拿着用筷子和缝衣针做成的“飞镖”,一个个跃跃欲试。
日军军曹拿着刺刀挨个在六名俘虏身上划上一刀,用手指蘸着鲜血在他们身上画出靶子上的圆圈,靶心正是男人的要害。
六名被俘的**士兵双眼圆睁,脖子上青筋贲起,却怎么都无法挣脱束缚。
日本军曹后退几步,用脚在地面上划了一条线,右手的“飞镖”举在眼前,闭上一只眼睛瞄准。
“呜!……”
被堵住嘴吊在最边儿上的那名**士兵一声痛呼,悬在半空的身体一阵颤抖。
飞镖顶端的缝衣针刚好扎中了他的肚脐,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文字来描述。。。。。。。
不仅来自**的疼,更有心理上带来的巨大屈辱和恐慌。
没有人,愿意这样当成砧板上的肉。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一道狸猫。。。。。。呃,不对,应该是一道熊猫的身材、却有着狸猫般灵巧与速度的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子的角落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一名被俘虏哆嗦着扭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色。
一片漆黑,连那弯月牙都被乌云遮住。
第十九路军千里迢迢来到来上海时,连冬装都没来得及发放,战争就突然爆发了,他们只能着夏季军服在作战。
如果要下雪,估计等不到日军对他们动手,衣衫单薄的他们恐怕就会被生生冻死在野外。
当然了,寒冷的天气和屋内同伴们的惨嚎比起来,其实算不得什么。没人知道,无比悲惨的命运会不会在下一秒降落在他们头上。
但,在日寇架着的机枪面前,他们没有别的路可选,只能等待,等着被日军杀死,或者,冻死。
脸上的表情,有悲苦,更多的,却是麻木。
俘虏眼角突然仿佛瞥见墙头上闪过一道黑影。他心里一动,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什么都没有。
“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寒风依旧,冰冷刺骨。
“喵……”
远处墙角突然传来一声猫叫,看守俘虏的那两名名日军士兵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那里。
不是爱心泛滥,而是,馋的。
小鬼子虽然号称亚洲第一,但那只是单指军事力量;
试想一下,一个面积不及东三省、且经常遭到地震、海啸、火山喷发等等灾难光顾的小岛国,能有多少资源?
牛肉罐头的确是有的,但却是限量配发。不是一定级别的日军,可不容易享受那玩意儿。
这座院子里的的这些日军士兵,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尝到肉味儿了。
占领这里之后本想去抢夺一些家禽牲畜打打牙祭,可是却被派来看守俘虏,根本没有机会。
不得不提的是,小鬼子的执行力和纪律性的确很强,包括军曹在内的十三个人愣是一个都不敢离开这个院子。
刚刚那声猫叫听在那六名日军士兵的耳朵里,竟然远比他们国家那些女人的“亚麻跌”悦耳的多。
“田中君,你去,抓住那只猫。”那名把着歪把子机枪的日军士兵两眼放光的怂恿同伴。
能成为机枪手的,基本都是老兵,最少也是上等兵,做为二等兵,端着步枪的日军自然不会太杵逆老兵的请求。
“嗨意!”被怂恿的那名日军二等兵端着枪走向墙角,嘴里还低声咕哝着听不懂的调调,估计是日本人专用的逗猫语言。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