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对上男人的视线，那样的凛冽森寒，只觉得悚然一惊，一股寒意爬到头顶，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双脚脚筋被切断的事实。
“谁派你来的？”慕定安冷冷道。
领头的闭上眼睛，他纵然武功不低，也可以和这个男人打上几个回合，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没有什么用了。
主人派他来观察慕定安的动静，当然，如果有合适的时机就动手。
他一来就碰到了最好的机会，可是这娘们性子太顽强了，又拿出了拼死拼活的毅力，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被她拿捏。
“我只想死一个痛快。”领头的闭上眼睛：“动手吧。”
他的额头上冷汗滚滚，咬着的牙关都在颤抖。
“是四皇子吧。”慕定安语气淡淡的，他觉得平常。
四皇子不止一次想要除去他这一个后患，所以，没有什么奇怪的。
领头的哼了一声，扭开脸。
“是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四殿下的手下败将。”
慕定安眸子一冷，嘴角却勾了起来：“以前是，现在不是了，阁下在京城，对一切变动，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领头的本来苍白的脸上，有了灰败的颜色。
“想不到啊，你们也会有翻身的这一天。”
“可是我一开始就想到了，天命终究眷顾我。”慕定安不疾不徐道。
“哈哈哈哈——”领头的仰头大笑了起来。
“天命，是啊，天命，我跟了四殿下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恐慌，慕定安，你的福气要到来了。”
“多谢祝福。”慕定安也不客气。
“不过，四皇子没有想到你们会有这么一天，说明事实变幻莫测，焉知你们的明天不是空欢喜一场，继续失意罢了。”领头的眼里带着恨意和不甘。
“我就算死了，也会在阴曹地府，看着你们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