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前就叹了口气:“他们俩刚刚下来过,又回房间躺着了——说是昨晚头晕失眠心悸,一走路就气喘得不行。”
“对了陶老师。”甘义说道:“到今天早上,本次参与援建的医疗队员们,已经全部搬进了酒店。”
“至于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就是早先的几批援建萨市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都赶着去上班了,只能等晚上再说。”
陶乐点头:“我知道,席先生跟我说了,后续他们会跟进整理,甘主任不必太费心。”
“席先生真是个既热心,又细心的人。”甘义有点感慨:“现在像他这样有能力,又肯做实事的企业家可并不多见。”
“陶老师,他似乎和你关系匪浅呀?”
陶乐半点也不想和未来一年内的领导,谈论私人话题。
“还好吧。”她只说到这里就住了口,换了话题:“咱们这批人中间,除了谢宝树和叶晨,还有几位高反明显的呢?”
“我逐一观察过了。”甘义将口中的小馄饨咽了下去,说道:“昨天高原反应严重的几位,包括我在内,经过陶老师的针灸之后,都睡得好吃得好,行走如常。”
“反倒是当时没当回事也未经治疗的,却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症状。”
“那等会儿吃过饭,我再去帮剩下的人,都做个针灸吧。”陶乐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昨晚就在房间里,找到了大量的一次性针灸用针,各种型号的都有,肯定是西穆的手笔。所以也就不需要担心耗材的问题。
“那就最好了。”甘义笑了起来:“有陶老师在,咱们这批人明天就能全面投入工作了,肯定能给韩院长一个惊喜。”
陶乐笑着点了头,便也端起酥油茶,配着糌粑,小口小口地品了起来。
酥油茶香醇厚重,带着淡淡的咸味,很合陶乐的口味。
糌粑也是。炒成淡金色的白青稞,加入酥油茶、细奶渣和白糖,搅和成团,送入口中,不甜不腻,越嚼越香。
吃过早饭,又逐个为其他医护人员做过针灸,也不过才十点多钟。
恢复了活力的谢宝树,根本一分钟都不愿多躺,立时便拖着叶晨和陶乐出了门。
一出酒店大门,就能见到已有不少人正围在酒店外面拍着照。
还有一些当地人,向着酒店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地礼拜,口中念念有辞,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陶乐虽然听不懂藏语,但大致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多半是把这座突如其来出现的酒店,当成了神迹来膜拜吧?
离酒店不远,就是萨市很著名的一条老街,名叫八廓街,又名八角街。
八廓在藏语中义为中转经道,本就是围绕着大昭寺而建的古旧街区。
街心有一个巨型香炉,昼夜烟火弥漫。
街道两侧店铺林立,无论是铜佛、转经筒、酥油灯、经幡旗、等宗教用品,还是藏服、藏刀、酥油桶、唐卡、手绢藏毯等生活用品与特产,又或者是青稞酒、甜茶、奶渣、风干肉等小吃,应有尽有。
萨市的天蓝得惊人,就是冬日里也并不寒冷。
陶乐等人地踩在手工打磨的石板路上,兴致盎然地游走于各个店铺之间,时不时地买上一份酸奶或其他小食解馋。
这里的藏刀精美异常,鸡血藤、绿松石所制的饰品也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