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摩挲着下巴,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浓了。
他微眯的双眼,眸子中透出的光芒,耀眼而又逼人。
说实话,李横现在的模样,有点...
嗯!
就像是一个色鬼在看一位绝世美女一般。
这幅样子,也让气势汹汹的甘宁滞了一下。
他略显底气不足地怒瞪了李横一眼,“你待怎地?”
“我待怎地?”李横笑呵呵地说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汝。
刘表既然把你等送于了我。
那么,自今日起,你等便皆是我的属下。
可是...”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马鞭,指了指甘宁,“可是,你却要率他们离开,这为何啊?
可是瞧不起我李横,不愿为我效力?”
“我...,我是不忿那刘表老儿。”甘宁怒气冲冲地说道:“刘表老儿号称‘八俊之一’。
我甘宁慕他威名,从巴蜀之地跋山涉水地去投他。
他却把我往军营中一扔,便不管不问了...”说到这里,甘宁眼中泛起一丝委屈的泪花。
他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甘宁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去,才接着说道:“这也就罢了。
我甘宁既然投他,就不计较这些事。
可...
他如今却把我这样随便地送于他人,这...
这也太羞辱人啦!”
“哈哈...”
李横扬天大笑起来。
“你待怎地?”甘宁双眼通红地大吼道:“可是瞧不起我甘宁甘兴霸?”
“不,不,不...”李横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误会刘荆州了。”
“我误会刘荆州?”甘宁疑惑地看着李横。
“对!”李横点了点头,“你甘宁即便武勇过人,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这天下又有几人知之?
那出身高贵的刘荆州又如何可知啊?”
“呃!...”甘宁楞住了。
“相反!”李横接着说道:“你甘宁横行乡里,为匪为盗的名声,倒是广为流传。
你这样的人去投奔。
刘表不把你打杀了,反而留在军中,已经是他为人宽厚了。”
“我...”甘宁不甘地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该把我就这样送人。”
“或许...”李横脸上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那位刘荆州认为,我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
“你这里?为甚?”
“我的出身,你应该听说过吧?”
“自然!”甘宁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不就是抢了孙策未过门老婆,号称‘庐**’的李横嘛!”
“咳!咳!咳!...”李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仍旧厚着脸皮说道:“这不就结了!
把你这横行乡里的恶霸,送到我这个‘庐**’处,不正是最好的选择吗?”
“呃!...我...”甘宁的气势弱了下去,“你的意思,刘荆州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所以才把我...”
李横笑呵呵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
甘宁不是笨人。
他如此冒犯,李横却一点恼怒的颜色都没有。
这让他立刻明白了了过来。
他嘴角微翘,看向李横的目光中,满是桀骜不训,“尔可是想收降我?”
“不错!”
“切!”甘宁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甘宁就算再落魄,也不会投靠一个山贼!
想当山贼,我自己就可以落草,犯不上投靠别人。”
对于甘宁的无礼,李横并没有在意,依旧笑呵呵地问道:“你既不想投我,为何不在离开荆州时就走。
以你的本事,即便文聘的万余大军在侧,应该也拦不住你?”
甘宁傲然地说道:“我不走,是不想让刘荆州坐蜡。
刘荆州刚下令把一千水军送人,一名将校就领着百余士卒跑了。
这...
不管怎么说,刘荆州也收留了我数年,我不能那么做。”
说到这里,他又冲着李横扬了扬下巴,语气中满是挑衅的意味,“文聘的上万大军都拦不住我,你觉得你这数千人马就能拦住我?”
“我们打个赌吧?”李横笑呵呵地说道。
“打赌?什么赌?”
“看到我身边这百余精骑了嘛?”
“看到了!”甘宁答应了一声,又不屑地撇了撇嘴,“兵甲齐备,倒也算得上是一支精锐,那又怎么样?”
“从他们中任选十人,你如能战而胜之,我便把这百余骑的兵甲、马匹送给你,并礼送你和你身后的士卒离开。”
“此话当真?”甘宁兴奋地说道。
“自然!”李横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李横在江东之地也算是小有名声,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就食言而肥。”
“好!”甘宁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如果输了,就留下来。”
“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