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骢一见到主人,立即甩开马夫,一路小跑着钻进瑀皇的怀里。
“呼噜噜···”
马儿不时发出沉闷地呼噜声,宛如一名孩童撒娇的模样。
“乖、乖···”
瑀皇安慰了两声,旋即对沈星流,说道:“这是朕的宝骢,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山川大河在它面前,如履平地,入水可化蛟龙。”
看到沈星流那垂涎欲滴的表情,瑀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先说好了啊,这是借给你用的,只是借的···”
“但,也要你能降服它!”
说罢,一脸得意地抚了抚胡须,就不信你能···
“咔哒哒···”
宝骢循着主人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那名黑衣少年,没来由的很喜欢他,于是向他走去。
众臣大惊,都在猜测陛下的用意,不过是个年轻后辈,至于将宝马相借嘛,要知道此马可是陛下的心尖子啊。
可到了后来,大臣们就作壁上观,想要看看沈星流的笑话。
原来陛下,是想借机敲···打···
哎,不对啊,宝骢怎么主动走过去了···
众臣一时间长大了嘴巴,不是说此马有灵,只对陛下亲近的吗?
那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幻觉吗?
“呲噜噜噜···”
只见,宝骢向着一脸痴呆的沈星流走去,并用头撞了撞他的肩膀。
而沈星流后知后觉地醒来,他敢发誓今日肯定是一次见宝骢。
不、不、不,前日也只有匆匆一瞥。
“嘿,宝骢过来!”
瑀皇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叫着马儿的名字,想要看看马儿到底喜欢谁?
“嘶吼···”
宝骢耳朵微微一动,一时间竟愣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两人。
旋即打了一个响鼻,抖擞了一下精神,向着瑀皇跑去。
“好有灵性的马儿,陛下得此宝马,当真如虎添翼啊!”沈星流真心赞叹道。
瑀皇满意地摸了摸宝骢的脖子,笑骂道:“臭小子,算你会说话,如此宝骢就借你一用,用完可得归还,不许偷溜。”
那般语气,就像在训斥自家子侄。
大臣们纷纷道贺,“陛下武运昌隆!”
......
因为只有两人比试,规则倒也简单,就比射靶。
射靶分为陆上、马上两场,每人每场各十支箭。
靶上有环数,分别写着一到十,最中心环数最高,二十箭射完后,环数高者为胜。
约莫半个时辰后,瑀皇与文武各十名大臣落座,担任此次比试的评判人。
本想邀唐萱萱入座,可她才不是闲得住的人呢。
在侯公公介绍完比赛规则后,唐萱萱早就让两名甲士,搬了一张条桌来到营后,忽悠着一帮甲士与大人过来了。
“来来来,开盘了,押程将军赢得放右边,押沈星流赢得放左边···”
随着,一声声吆喝,条桌上摆满了银两。
众人也没见过沈星流的实力如何,反而知道程将军是出了名神射手,于是右边堆积如山,但是左边只有几个铜板。
“好,买定离手,不许变卦了啊!”
唐萱萱嘿嘿一笑,眼睛都变成了铜钱的模样,好似变戏法一样,小手一张,就用一条红色的桌布罩住了条桌。
然而,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营前的人收在眼里。
但见陛下都没有发话,也就由她去了。
沈星流背着箭筒,忍不住捂了捂脸,低头寻找有没有地缝。
“星流,加油!”
唐萱萱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来到营前,兴奋地对牵马而立的沈星流,挥了挥小拳头。
“咳咳咳···”
就连瑀皇都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嘴角,不免尴尬地咳嗽一声,“萱萱啊,你且退到一边!”
“哦哦~~~”唐萱萱见众人都在看她,于是缩着脖子,吐了吐可爱的舌头,退了下去。
此时,瑀皇坐前三丈开外,两人握着缰绳,分别立于两侧。
“星流,你需不需要熟悉一下宝骢?”瑀皇问道,毕竟马上骑射,最是考验人与马间的配合。
之前也有百战的将军,因为不熟悉马匹的脾性,从而摔了下来,闹了个大笑话。
而程将军手边的灰马,虽不说有多名贵,但也是其多年的坐骑,早已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沈少侠若想熟悉马匹,那咱就等等你,如何?”
“唔···”
沈星流摸了摸宝骢的耳后,笑着看了看它的眼睛,“不必啦,我相信宝骢不会摔我的,对不?”
“嘶吼···”
宝骢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微微扬起前蹄,回应了一声。
“当真是宝马啊!”
众人一见,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哈哈,好,不愧是朕的侄儿,”
瑀皇拍案而起,大手一挥,喝道:“如此,比赛开始!”
而前半句话,也炸响在众人耳畔,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