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啥隐情呀?那不是梁王殿下给断的吗?再说了,常驿丞一个北辽国的探子,本身就该死!”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小姐,您管他作甚?再说了,这样的结果不是您需要、梁王殿下需要,皇上和天竺国需要的结果么?您现在去翻案,怕是要辜负梁王殿下的一番好意了!”
“这不是辜负不辜负谁好意的事情,身为刑狱官员,身上肩负的就是查清真相,还原事实的使命,而且迟瑞……”苏萱说到这里,眼睛里突然呈现那种久违的伤心和难过,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迟瑞为官的抱负就是囚无天下,四海清明,我们怎么可以玷污刑狱命官的职责,去权衡所谓利害关系,不顾及真相事实?”
苏萱的态度很坚决,既然发现这个案子有其他出入,刚才梁王所查实的东西不禁如实,她便要秉着认真谨慎的态度重新审查这个案子,务必要求自己做到事实清楚,证据清楚。
听到这话,小镜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小镜子才对着苏萱说道:“小姐,都过去这样多日子了,您还没有从姑爷的事里面走出来呢!”
“那场大火烧毁了迟瑞的生命和抱负,同时也烧毁了我的一切,我现在能给活着,就是因为我在做着迟瑞期望做的事情!”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长点心!”陆峰这个时候用手指头顶了下小镜子的脑袋,然后对着小镜子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也不管小镜子是不是有意见,就紧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起朝着驿馆那边走了过去。
“陆痞子,你个怂货,下手没轻没重的,痛死我了啦!”小镜子身手揉了揉自己被陆峰手指头顶的部位,然后委屈的说了一声,之后跺了下脚,紧跟着他们的后面也朝着苏萱他们那个方向而去。
苏萱来到驿站,发现这个时候驿站早已经人去楼空,几个差役正在拿着封条贴上那几扇门,看起来梁王应该已经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了这里。
“这驿站的人呢?”苏萱见到这里已经见不着人了,就连住在驿站的天竺使团也不见了踪影,于是奇怪和不理解的询问道。
梁王押着常驿丞和驿站其他人去三法司大牢,他们不在驿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这天竺使团不在这里了,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回点推使大人,梁王殿下带着人将驿站一干人等带回了三法司调查,而天竺使团则接到宫里来的旨意,这会应该已经进宫了!”那个差役见到是苏萱,当即给苏萱见礼,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出驿站这边的情况。
“是皇上下达的圣旨么?”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差役询问道,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所以就迫切的问了一句。
要知道斗舞的事在三天之后,并不是在今天,皇帝没有必要召见这些番邦外族,再说了,他们的公主底下了大周京城驿馆,说起来大周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个时候皇帝应该躲避这些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他们?
所以这个时候出现皇帝传召他们的事情,就显得异常奇怪和不理解了,因此苏萱才会第一时间询问这个差役,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些什么意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