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道歉。”转过脸，李涛朝阳光喊。
“……”后者撇过脸没动。
姑娘皱皱眉，“阳光，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心里只有风花雪月。”扔下这句，左明香走得头也没回。
那是……她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吧，连和也都不叫了，是很生气的吧。阳光看着左明香远走的身影，到底是没坐住追了上去。“左左！”
“放手。”左明香甩了甩被少年紧抓着的手。
“对不起！”少年终是有些慌，那样清冷的左明香，他似乎第一次见。
“……”左明香偏过头，眼眶红了红。
“不是我心里只有风花雪月，而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心里只能想到风花雪月了。”
树上的知了收了声，日头灼灼而刺眼。
时间仿佛静止。
烈日下，汗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左明香盯着少年精制的脸，终只是抽回手长叹了口气。
所以，长久以来少年嘴里说着喜欢她的那些胡言乱语，原来并不是想逗她，而是认真的么？怎么可能啊，他们俩个之间……
“不早恋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先别拒绝我。还像以前一样好嘛？”少年眼里的慌张被无限放大，在他身后，李涛慢慢跟了上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样的人？萧歌是，杜唯也是。左明香其实很想知道，她到底哪里招人喜欢了？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心机城府深得可怕，睚眦必报，甚至还略为恶毒。
“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少年撇撇嘴，认真盯着姑娘。
“……对不起。”姑娘张了张口，“对不起啊和也……我总以为你之前那些说着喜欢我的话也只是逗我玩，我没想着你是认真的。”她终是没忍住，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抬手挡住，“对不起。我总以为，即便你那么不喜欢杜唯，也不过是因为他曾经做过那些伤害我的事，所以做为朋友的你，不愿意我再与他有什么交集。是我错了。”
“……”所以，这是拒绝了吧？看着姑娘刻意低垂着头不让他们见着她的眼泪，听着她哽咽的语气，少年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说不出是心疼姑娘，还是心疼自己。
许久。
少年抬手轻轻拍了拍姑娘的头，转身。
在他身后，李涛皱着眉。看了看阳光又看了看左明香，最终也只是转身跟上阳光，他现在比姑娘更需要陪伴。
好像跟两位少爷的关系突然就疏远了。左明香依然能看到他们坐在表姐的小卖部里，直到补完课。
之后他们就开始要去艺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