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椅上的那白衣男子瞧得大殿中两个白衣男子转眼间落败,脸色极为难看,瞧着那两人怒声说道:“还不快快退下!”另外两个白衣男子瞧得长椅上白衣男子的怒容,发了一声吼,闪身上前与李玉茹又斗在了一起。三人在大殿之中又斗了十余个回合,那两人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头尾难顾,却仍兀自与李玉茹缠斗不休。
三人在大殿之中又缠斗了多时,李玉茹将目光瞧向李遥,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李玉茹回过头来,嘻嘻笑道:“今天真是有趣呢,见识了你们的高招!”突地闪身在半空之中,刹那间,她手中长剑再次递出,“嗤”的一声响,又将另一个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削断,回剑之际,手中长剑闪动,数十朵剑花突地在七星宝剑之上闪射而出,那剑花飞入半空之中,似一片散开的灿烂的花儿,突地爆裂开来,紧接着,那剑花便有如冬日里的雪花一般,带着丝丝冷意,漫天飞舞而下,瞬间便将那有些呆痴的白衣男子一身衣衫划成了碎片。
李玉茹娇笑一声,还剑入鞘,闪身回到李遥的身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妹妹没给哥哥丢下场面罢!”李遥微笑着伸出手指,弹去玉茹妹妹鼻尖上的几粒汗粒,说道:“妹妹的‘风雪冰天’剑法已是修练得出神入化了,真了不起!”
坐在那长椅上的白衣男子瞧得李玉茹轻松自如地将四个属下打败,尤其是她最后使出的那招美艳绝伦的剑招,更是十分惊人,此时呵呵大笑,拍手说道:“好剑,好剑法!”
正在此时,只听得半空中一声大喝:“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跑到我大池国撒野!”紧跟着,只见大殿之中白影一晃,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显现在众人的眼前。李遥向那老者瞧去,只见那老者也着了一袭白衫,与其他白衣男子不同的是,他那袖口之上竟是镶嵌着数道金黄色的条边。就在这时,刚才奔向后殿的那个白衣男子,也突然间从半空之中飞越了下来。坐在长椅上的那白衣男子,瞧得那老者闪身下来,急起身对他躬身行礼,说道:“王叔,姬宇给您请安!”那老者回身对那白衣男子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殿下,老臣护驾来迟!”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李遥一行少年,说道:“这几个少年突然间现身这里,他们神情甚是怪异,不知从何处而来,其武学都是十分邪异,王叔可得好好探查一番!”
狐儿有些惊讶地对李遥说道:“公子,这人好似武道的级别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已是探查出来了。”狐儿突然间似明白过来,说道:“原来之前这些人的武学修为均是不能探查,他们竟是修习了一种早已失传了的幻术!”
老者对那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回身瞧了一眼李遥,只见对面那少年面色晶莹剔透,一身气势十分神秘,探查不出他的武学修为,还有一种上前膜拜的冲动。而他身后的三个少女,都好似在人道高级八九级左右,瞧他们的神情,并不是当地之人,突地想起曾经见过从东方大夏来到大池国的人物,于是有些惊诧地说道:“你们可是来自东方大夏?”
李遥有些疑惑地说道:“什么东方大夏?在下来自晋州李家庄,不明白先生何指?”那老者见李遥十六七岁的光景,高贵俊雅,见他隐瞒来历,必有不得告人之处,瞧着大厅之中已是有数人受伤,随即露出微微怒意,说道:“想必小公子武学修为十分了得,老夫也来讨教几招罢!”
大厅中的白衣男子听得那老者之语,都纷纷拔剑大声鼓噪起来,便欲一拥而上。那老者回头怒声说道:“学武之士,当守武道,全都退下!”他神色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凛然之威,一众白衣男子瞧得他威严神情,立时都退了回去,将手中宝剑插回腰间,均是挺立在大殿边沿,立时安静了下来。
那老者回过头来,蓦然间挥掌对李遥飘然过去。那老者见自己的手掌堪堪袭到那少年肩头,只见面前的少年突地消失不见,他惊诧地回过头来,只见那少年仍是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那老者周身一冷,心道:“真是邪门,这少年什么来头!”那老者高喝一声,又圈掌对面前的少年一拳攻来,这时,只见那少年突然伸出手掌,将他拳头捏住,刹那间,那老者只觉得他那拳头似击入一团软泥之中,竟是使不出半点的劲力,紧接着,那少年的手掌突地一热,转眼间他那拳头又似伸入到了一个燃烧着的火炉之内,一股庞大的炽热之感突地传入他的心间,那老者急抽回拳头,但那少年手掌之中突然间传来一股黏力,将他那拳头紧紧地吸附了过去。
那老者一脸惊骇,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身劲气滚动而开,而他身躯之上的那股神秘气息,竟是将他压抑得喘不出一口气息,便有跪拜而下的冲动,随即一脸胀红。李遥瞧得那老者的神态,突然回过神来,心道:“我与这老者往日无怨,今日无恨,他出手而来,也只是想要立威罢了,该当适可而止!”当即松开自己的手掌,往前一带,似乎打了个趔趄,微微笑道:“多谢前辈试招!”接着又突然松掌顺势将那老者带直了身躯,向后跌跌撞撞地翻越过去。李遥似被那老者一拳击飞的情形,一直翻越到大殿的边沿,方才拿桩站稳,仍是摇摇摆摆,不住地后退。那老者大是惊疑,随即会意过来,急闪身上前将李遥拉住,哈哈大笑地说道:“果然是东方异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武学修为,老夫白活这数十年啦!”
大殿之中一行白衣男子瞧得那老者将对面那少年击败,又都鼓噪起来。那老者回过头去喝叱道:“真是一群狂妄无知小子,还不都快快住口!”那老者又急回过头来,疾行几步,上前一把将李遥扯住,连声说道:“真是让老夫走眼了!”
李遥微笑着对那老者行了一礼,说道:“小子突然间莫名其妙来到此处,还望前辈指点迷津!”那老者有些疑惑地说道:“小兄弟真的不能告知老夫你来此的原由?”李遥见那老者面色和善,摇了摇头,说道:“小子因触动了一个神奇机关,醒来之时,便是身处在这沙漠之中了,在远处瞧见这座宫殿才一路寻了过来!”那老者听得李遥如此说,又微微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拉着李遥来到大殿之中,将目光环顾一周,说道:“这位小兄弟今日降临我大池国,那是我大池国的荣幸,从此以后,见到这位小兄弟便有如见本王!”
站在一边的那个白衣男子刚才见王叔一拳将那少年击飞出去,早已惊喜万分,此时听得王叔之语,急上前说道:“王叔,这是——”那老者回身对那白衣男子躬身说道:“殿下,这位小兄弟不仅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其德行修为更是殿下学习之典范!”接着又说道:“刚才若不是这位小兄弟故意承让,王叔只怕在他手下半招都不能使出来!”那白衣男子惊诧地说道:“刚才王叔不是将他一拳击飞了么?怎么可能!”那老者又呵呵大笑道:“宇儿,习武之人,要修习到这位小兄弟这般高深和不露半点痕迹,王叔这辈子怕是不能啦,殿下得与这位小兄弟好好相交!”说着,竟是显得一脸落寞。
那白衣男子瞧着王叔一脸落寞的神情,点了点头,缓步上前微笑着对李遥躬身说道:“李遥少侠,是小王眼浊啦!”李遥急上前将那白衣男子一把挽住,微笑着说道:“王子殿下,刚才是小的不知王子殿下到来,失手相伤,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之过!”那老者听得王子殿下称那少年为李遥,微微笑道:“宇儿如何得知这位小兄弟名谓?”那白衣男子微笑着对那老者说道:“是刚才李遥少侠告知宇儿的。”接着,那白衣男子又将刚才与李遥一行少年的争执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又微笑着说道:“宇儿却是不明不白被他一掌击飞出去!”那白衣老者呵呵大笑道:“怕是宇儿也与王叔一般对他出掌了罢?”那白衣男子有些不好了意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