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老哥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他一把揪住胡车儿衣领,“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胡车儿把回到宛城大营的一系列遭遇说来,军士们听得一时悲痛又一直激愤。
听得于禁想杀胡车儿,而且拒不发兵,连小老弟夏侯恩都忍不住叫骂。
但夏侯杰却始终面无表情。
他觉得,应该是自己这只蝴蝶,产生了不可预测的影响。
元让老哥过世,固然是巨大的损失。但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按原来的轨迹,此战过后,曹老板大举南下,刘表病逝,刘备才仓遑逃往江夏。
但是现在,自己提前把刘备赶出南阳,而且实力并未大损。
于禁不出兵,他就可以从容逃脱。
如果让他到了荆州,凭他和诸葛亮的手腕,料理一个残老将死的刘表,扶刘琦、驱刘琮……
泥马的,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想到这里,夏侯杰一脚把胡车儿踢了个跟头。
“滚起来!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
胡车儿连忙爬起来抹了抹眼睛,“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召集兄弟们,马上去新野!”
夏侯恩连忙道:“大哥,元让兄长归天,你我该回去奔丧啊,还去新野做什么?”
“奔丧?奔丧有个屁用!”
夏侯杰冷笑,“不取刘备首级,何以慰兄长在天之灵,他缺你那几滴眼泪?你要是想哭,自己滚回宛城去哭!”
小老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憋红了脸不说话。
胡车儿连忙上前,把手中长匣子奉到夏侯杰面前。
“将军,这是钟缙钟司马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玩意?”夏侯杰接过匣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说有些遗表私信,需要您回去处理。只有这件东西,不能留在灵堂里,让我转交给你。”
夏侯杰不置可否,打开匣子一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玩意确实不能留在灵堂里,因为它是旌节,这东西代表皇帝。
夏侯惇之所以身份尊贵,除了都督和高安乡侯的职爵,就是因为这个‘持节’。
当然,现在这玩意代表不了皇帝,或者说皇帝没卵用,它真正代表的是曹老板。
旌节不像虎符可以代掌,这东西上面不赐给你,拿到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