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姜常喜不光是嘴上心疼周澜累心,人家还拿着这点事同先生探讨:“如今不过就是个翰林侍读,怎么就成天动心思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先生瞪一眼女弟子,操的这是哪门子的闲心:“若是同你心思一样的直白,日子还能安生吗,一家大小的安危都系在他身上呢,能不小心吗。”
跟着:“你有空琢磨这个,不如少给他添点麻烦。”
这话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爱听呢,她做什么了,让先生嫌弃成这样。
然后想到周澜那触类旁通的思维模式,姜常喜叹口气,这条路,真是不容易。这才一年多,周澜变化如此之巨大。
先生:“别说后悔科考什么的,没有这身份,心思一样不能少。”难道还能当缺心眼不成?
姜常喜:“这点见识弟子还是有的,当初没有先生,弟子那些庄子都护不住。”这就是身份,地位的重要性。
先生扫一眼女弟子,心说也没有那么蠢:“明白就好。”
姜常喜:“我这就是想的窄了,还以为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成日思虑重呢。”
先生气笑了,合着还嫌弃自家弟子位卑官小想得多呗。这女弟子可真是敢说。别说是仕途之中,即便是内宅里面,当个管事,你去问问有心思少的吗。天真,到底还是天真。
就听女弟子说道:“弟子还是去找大夫,多开些解忧,宽心的药剂长期喝着好,省的哪天他把自己给累死。”
多余,很多余,这就是先生的心声。嗤笑一声:“我那可怜的大弟子,别是没被累死,被你药死。”
有这么调侃弟子的吗,这多大的罪过呀。怎么感觉先生开口就有点怼人呢,最近自己没得罪现身吧。
姜常喜不愿意听了,一脸的伤情:“您怎么能如此曲解弟子的心意,若是知道今日,弟子从小就该熟读医术,也好过还要到处去寻神医给你们下药。”
听听这话说的,感觉还不是什么好药。反正先生觉得,以后弟子给自己的药,喝的都得慎重。
先生:“幸亏你没有学医,你就饶了身边亲人,也放过你自己吧。”
姜常喜端起茶杯,好半天才开口:“先生,弟子怎么觉得,您最近对弟子有些针对。”
先生扫一眼女弟子,亏得她神经还不算是太粗,还能看出来点事呢,那边拿着弟子的课业:“有吗?”
得罪先生那是不明智的,姜常喜很谦卑的:“有的,弟子还不算是鲁钝,还请先生明示,弟子也好知错就改。”
先生冷哼:“这个靠悟性,你还是自己去慢慢悟吧。”说完就把女弟子扫地出门了。
所以谦卑什么的没用,竟然要靠悟性,这玩意摸不着看不到的,姜常喜有点小烦恼。先生怎么还任性了呢,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都能说。
不然请神医的时候,让神医给先生开点明智,清脑的?
从年前先生回来,姜常喜只有一件事对先生的做法不赞同。不过师徒也没有沟通过。想来结症再此。
姜常喜很郁闷,她都能够容忍先生同大贵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在眼前了,并且没有在先生面前出言不逊,插手这件事情,她还要有什么样的觉悟?当真是悟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