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端着药碗,舀了一勺药,轻轻除了吹,小心地送到雨凤的嘴边,雨凤目光晶莹地望着她,微张唇瓣,喝了下去。
“大姐喝了!大姐喝了!”小三小四小五在旁边兴奋地叫起来,雨娟摸着弟弟妹妹的头,也眉开眼笑。
雨凤看着弟弟妹妹开心的样子,心里满满地都是感动,她把最靠近的小五抱进怀里,动情地说“谢谢!谢谢你们这么爱我,这么帮助我,给了我生存的力量!这些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对不起,我让你们都好难过,我……我是被气糊涂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
雨娟抱住了雨凤,很认真很虔诚地说“雨凤,让我们一起重生!”
雨凤望着雨娟眼里的坚定,重重地点头。
小三,小五也围过来,萧家五口紧紧抱在了一起。
雨凤眼中含着热泪,跟弟弟妹妹相拥在一起,她心口满满都是被亲情围绕的感动。抱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抬起头望去,却发现郑墨已经不在室内,雨凤的神情不由一滞,迷蒙的眼中带了丝疑惑,还有淡淡的失落。
“老爷,少爷来了。”
齐盛的掌柜恭敬地朝郑老板鞠了躬,得到郑老板的眼神示意,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郑墨走到桌案前,规规矩矩地唤了声:“爹。”
郑老板眼皮子抬了抬,脸色颇有些不郁:“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照顾雨凤和她的家人。”
“墨儿,爹从一开始就交代过你,为人处事,永远要分轻重缓急,要分清楚主次。这几个月来你做事情一直很有分寸,也让爹很放心。可是这一次,你的行为实在太过草率。你完全不顾局面,这三天来如果不是我出面,你知道我们郑家要得罪多少客户吗……”
郑墨低着头,敛眉不说话。
郑老板静静看着她,似在沉思:“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郑墨抬起头,与郑老爷对视:“我这三天放下工作,是因为雨凤受到了伤害,我需要照顾她,保护她,一步也没办法离开。”
郑老板脸色变了变,他沉着气缓缓道:“你是在告诉我,你抛下事业不顾,就是为了陪一个姑娘?”
郑墨淡淡一笑:“我告诉过您,雨凤不是一般的姑娘。”
坦荡地迎上郑老爷犀利的眼神,郑墨目光坚定,郑重开口:“她是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夜凉如水。
雨凤靠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走神。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雨凤马上回过神,往门外瞧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迈了进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郑墨走到床前,见雨凤怔怔地望着自己不说话,好笑地开口。
雨凤低垂了眼眸,勉强把视线从郑墨身上移开。
郑墨坐到床沿上,伸出手轻捏住雨凤的下巴,把她的头又转向自己,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不说话,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雨凤被她盯得脸烧红起来,只好咬着唇开口:“你……方才去了哪里?”
郑墨顿了下,浅笑:“办事,办要紧的事。”
“哦……”
“你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吗?”
雨凤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她定定地望着郑墨:“墨,对不起……这几天……我……我……”
郑墨见她有些急,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别急,想说什么慢慢说,我都听着。”
雨凤缓了口气,“这几天,我其实,一直陷在一种很痛苦矛盾的情绪中。你知道吗,我最想看到的人是你,最害怕看到的人,也是你……”雨凤眉眼垂下,望着与郑墨交握在一起的手,一滴泪掉了下来。
“雨凤……”郑墨急了,正想动手给她擦眼泪,雨凤却紧紧攥住她的手,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郑墨,“你别动,听我说完好吗?”
雨凤抬起手,细抚着郑墨白净的脸庞,楚楚地说“我曾经在心里发誓,如果有一天,把自己交给你,我交给你的,一定会是个白璧无瑕的身子……”她又落下一滴泪“可是,我差点……对不起,墨……对不起!”
郑墨把雨凤抱进怀里,脸不断摩挲着她的前额,“傻瓜,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如果我早点赶到,如果我早点派人保护你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郑墨擦着雨凤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是我该要谢谢你,是你拼命拼命地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才没有让我因为内疚而抱憾终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这件事感到难过,好吗?”
雨凤在郑墨的怀里不断点头,纤弱的双手紧紧攥着她的前襟,柔柔地依偎着她。
郑墨轻抚着雨凤的后背,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静静抱了好一会儿。
“雨凤,很晚了,你再不睡觉明天会很累的。”郑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