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不到8点,但是吴晨已经不在了。我想起昨晚睡前的交谈以及他那一个意义不明的笑,狠狠捶了一下竹席才好过一点。
我爬起来,发现竹席上有血迹,摸了摸鼻子,这么说很久没有流过的鼻血都再次造访,还真是倒霉得可以。
下楼后,我妈倒完垃圾回来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妈,吴晨呢?”
“他一早走了,脸色不太好,说是感冒了,回家吃药去了。”
“哦。”
“小易,我们家附近有个变态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前两天隔壁的狗公的鸟子每天都被人套上避孕套`````”
“妈!”
“你害什么羞?几岁了你?”
不让我交女朋友的可是你。
“今天早上我们家垃圾桶里也丢了一个,里面还有东西呢,恶心死了。套子外面还有血`````”
我奇怪道:“垃圾桶不是放屋里吗?”
“昨天晚上忘记拿进来了。下次你要见到那个变态,狠狠揍他一顿。你就要上大学了,我一个人在家会怕。”
吴晨真的感冒了,还发烧了好几天,在家躺着,卢毅对此甚感欣慰,说:“老天还是长眼的。”
吴晨的感冒好了之后,我们三个又去郊外的云顶山露营了几天。
走山路对我和吴晨来说并没有太大问题,但是那个缺乏锻炼常常泡网的卢毅唉声连天,肩上的行李逐渐转移到我和吴晨背后,直到我忍无可忍喝道:“你是不是要我背你!”方才收敛。
高二我们秋游时也露营过,所以驾轻就熟,到了晚上,已经将帐篷搭起来,一个两人的,一个一人的。在帐篷外的空地生了一堆火,用瓦斯炉煮了方便面食用之后卢毅叫嚷着要吃肉,完全忽略了我额上欲裂的青筋。
“以后不会带你来了。”我咬牙切齿。
“不要酱子拉,易哥哥,人家只是娇生惯养了一点点拉。”卢毅的嬉皮笑脸正是他苦于缺乏的男性雄风的最大杀手,只是他没有自觉罢了。
“露露,你今天晚上和我睡大帐篷。”吴晨看穿卢毅接下来的阴谋,赶在他之前说。
“不要!我最讨厌和别人一起睡了。尤其是和男人!死也不要!”
“那就去死吧。”
吴晨制止了我将卢毅抛往太空的冲动,说:
“这里只有你比较小而已。”
没有料到这句话深深刺伤了卢毅的男性自尊,他跳起来:“我小又怎么着,碍到你拉?就你高,你了不起!”
“还有,不要叫我露露!”
卢毅一个人气鼓鼓地一头扎进小帐篷。任凭我们怎么叫,就是不肯出来。
“怎么像个女孩子?”我郁闷道。和吴晨一起睡,意味着不可能睡好,怪就怪两人的体积都太庞大。
“你进去睡吧,我今晚在外面,反正前两天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