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胖墩儿生了一场病。起初大家都没在意,还是白星速最先发现这个小家伙居然不再每天跟在自己身后要东西吃了。不巧的是,那段时间珞期正巧病着,每天头晕脑胀的,白星速一门心思照顾她,自然没什么精力去管胖墩儿。直到某一天,饭店快要打烊,白星速拿着珞期的外套,正要带她去打针,厨房里的莫飓森忽然大惊小怪的嚎了一嗓子:“哎?白星速,你家这个狗是不是不太正常啊,它吐了。”
“什么?吐了?”珞期急匆匆的走过去,就看见胖墩儿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白星速弯腰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鼻子,干燥得很。他眉毛一皱,有点担忧的看向珞期。
森子一手拿着刷锅用的抹布,一手扶着门框,又开始碎碎念:“你说这狗东西,平时好吃好喝的喂着谁有肉就跟谁走,现在知道自己生病了需要人就在这装乖,也不知道哪个小畜生前一阵因为我拿了它的骨头跟我呲牙咧嘴的,病了吧?活该!看你胖的跟个球似的还天天在这吃,肯定是吃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你再跟我呲牙啊,你呲啊,呲啊!”
“莫飓森你脑残啊,”珞期不耐烦的打断他:“居然在这和一只狗吵架,再说你没事抢它骨头干嘛啊,你是不给它喂什么东西了你说。”
“天地良心,我要是给它喂东西,它可能每天一见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吗,那小尾巴不得摇到天上去啊,我从来都不喂它,我宁可扔了我都不喂它。你就看它嘚瑟那样儿,都是让你们给惯的。”
珞期还想反驳点什么,却被身后的白星速拉住了。有时间在这里斗嘴,还不如赶快带着胖墩儿去兽医院看看。可是珞期已经约好时间去打针,白星速肯定是要陪着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把目光投向森子,那一瞬间珞期突然觉得男的拿着刷锅的抹布,有时候也是可以很帅的。
于是那天,当珞期靠在阿速肩上打点滴的时候,莫飓森正抱着胖墩儿悲催的去往兽医院的路上。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惨,凭什么人家白星速怀里的是佳人,而自己怀里,就只能是一条狗呢?
然而更悲惨的还在后面。当莫飓森兢兢业业的带着胖墩儿看过兽医并治好了病之后,一进家门,胖墩儿就欢快的扑进了白星速的怀抱,珞期也从屋里走出来,宠爱的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森子觉得经历了这件事,他和胖墩儿已经消除了以往的隔阂,于是也伸手去摸它,没想到刚碰了一下,胖墩儿忽然转头对着他不善的咧咧嘴。
白星速看了他一眼,低头在胖墩儿身上更肆意的摸了摸,意思是你看,它和我多亲。珞期也是笑的不怀好意。莫飓森收回手,看着他们三个,手指一个个的指过去,一字一顿的开口:“狗、男、女。”
2
很多时候珞期看着阿速,都会有一种他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的感觉。也许不能说话的人本身就比较敏感,容易察觉到别人的心思吧。她想吃的菜,只要看一眼,下一秒他肯定已经给她夹到了碗里;她说屋里晚上会有点冷,第二天就收到了他买的暖宝宝。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安静的靠在一起,陪杨奶奶看电视剧,在奶奶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牵手,他们很久都不说话,可是只要珞期转头,肯定会碰巧和阿速的眼神撞上。
这样真好。珞期在某次打电话时这样和温冉讲。温冉小声的笑,她说杨珞期,你以前那么洒脱的一个人,这会怎么像个花痴呢。珞期不服,说温冉对展郑肯定也是这样,温冉说才不是,他们已经从热恋过渡到了老夫老妻的阶段,早不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了。
晚上珞期坐在沙发上,有点茫然的问白星速:“阿速啊,为什么咱们还不过渡到老夫老妻的阶段啊?”
白星速正在看电影,电影里的夫妻正因为七年之痒吵得不可开交。他指了指电视,在她掌心写道:这种?
“当然不是啦,老夫老妻应该是……”珞期词穷,思索着想用一个美好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电视里忽然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妻子歇斯底里的尖叫:“我就知道你外面有人了!”
白星速回头看她,了然的在她掌心写道:是小三。
3